“雖然我告訴過圓圓可以讓你吃甜食吃到吐,但也沒要你『一定』真得吃到吐呀!
況且,又沒人拿著刀架在你和圓圓的頸子上,逼你們非將整桌甜食吃完不可,現在你們鬧肚子疼卻來怪我可惡,這豈不是大大冤枉了無辜的我嗎?“鍾離奔弓雙掌撫住心口,以示心頭受創深重的無奈。
秋淡月雖有股被推落陷阱的委屈感,但是一肚子悶氣又不知該從何發起,所以她也僅能瞠著眼,忿忿不平地瞪著猶在作戲的鐘離奔弓。
“脹肚子老是躺著也不好,外頭月美風涼,來吧,我帶你到花園去走走。”
他笑笑地伸掌想握住她的小手,卻冷不妨地被她揮開。“不要!”
秋淡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鬧起彆扭來,卻在同時暗自訝異自己的性子之中,竟然也有撒潑驕蠻的一面。
鍾離奔弓定定地看著她倔強的小臉,半晌之後,他突然邪邪地露齒一笑,開口問道:“你有被搔過癢嗎?”秋淡月愣了一愣才回答,“沒有,你想做什麼?”
瞧著他那嘴角微彎的笑紋和閃著不懷好意光芒的眼神,她的心頭竟然一陣陣地發起毛來。
“那你可能不知道,人在吃撐了肚子的時候被搔癢,是會讓人有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覺。”他笑得更壞了,就像是一隻瞪著母雞的饞嘴狐狸那麼壞。
“生不如死?”聽起來好可怕!秋淡月警戒地看著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怕不怕?想試試那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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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不信能有什麼好怕的。”不知厲害的秋淡月嘴硬地回道。
“嘿嘿。”他邪笑兩聲,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伸去。“啊——”
鍾離奔弓只以右手食指搔了下秋淡月的腋下,便讓她含淚討饒地求他帶她到花園去散步。
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她的手纖美而秀麗,手心柔軟得如同嬰兒的臉頰一般,十指尖尖,指端面板有著薄薄的筆繭和琴繭。
方才,當他搔她癢的時候,他看見她初時想板起臉,可是她的一雙眼睛卻玻Я似鵠矗�⌒〉謀親右參⑽⒅辶似鵠矗�悄Q�顧�釕畹鼐醯茫�幣桓讎�⒆有Φ氖焙蛑遄瘧親櫻�怯卸嗝吹目砂�!把��ㄑ��萋穡俊薄懊揮小!�
“為什麼?”
“大夫說花籽、草根,以及泥土裡,可能藏有不知名的致病毒害,而且葉叢間的蟲蠅也或許有螫人犯病的危險。”“胡說八道!”“你真粗魯。”
“養鳥?養兔?養貓?養狗?”“沒有。”
“該不會又是你們那些莫名其妙的大夫,說牠們的爪牙裡藏有劇毒,咬你一口、抓你一把,你就會口吐白沬立即斃命吧?真是活見鬼了!”
“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嚴重,只是那些毛茸茸的小動物,會讓我猛打噴嚏、淚流個不止,所以大夫們不許我太去接近牠們。”
“好吧,這還算是個道理。不過,我還真想不出你自小到大有些什麼娛樂消遣?成天關在房裡吃飽睡、睡飽吃嗎?但也沒見你比別人多長出幾兩的肉來。”
“當然不是。大夫們規訂我每日有一定的醒來、晨操、食膳、習字、縫繡、午憩、賞花、散步、撫琴、飲茶等固定時刻的活動。”
“但某些可能會危害到你身子,或是妨礙你軀體健康與否的事情,你們族裡的大夫就絕對禁止你去做和碰觸?不能爬高鑽低?而採果、觀景、賞花等,就只是遠遠的用眼睛看?”“呃,大致上是這樣沒錯。”
“嘿!該不會連何時該笑,何時該哭,也都訂定了日子和時辰了吧?”
“嗯。”“天哪,我不過隨口說說,竟然還真有這回事。”
“大夫說笑能使人愉悅,人愉悅便能健康,所以一天至少要笑三次,可是笑太多會睡不好,所以不能笑多了。而哭能讓人去心鬱,所以一個月最少要哭一回,但常哭對眼睛、精神都不好,所以不能胡亂就哭。”
“無稽!荒謬!胡說八道!什麼豬腦袋大夫,淨是鬼話連篇!對了,你在這飄鬱苑可別還來那一套,否則我就……反正跟著我就別過那種無趣的日子。”他說不出要怎麼懲罰她。
“族長在我出門時有交代過我,這一兩個月能過得自在些,一切以順合著你的作息為主,儘量配合你。”
“什麼這一兩個月?是永遠都別再活得那麼辛苦,你給我順著心性快活的過日子就好!”“喔。”
“喔什麼?別隨便的應聲就想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