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只是我氣頭上的想法,我的打算是將她趕回族裡去,永遠別再在我的面前出現。”說到這裡,她雙手指尖使勁的擰了他的後腰一把,“如果你想納芳芳,還是其它什麼花花綠綠的姑娘進門,我就……”
“我就”之後的話,她說得非常小聲,卻教他瞬時在額際沁出幾滴冷汗來。
嘆了口氣,她恢復溫柔的語氣說:“你說,這事你究竟要怎麼打算?”
“我沒意見,全依你。”
看起來越溫馴、越可愛、越美麗的小白貓,其實越殘忍、越兇悍、越可怕,尤其是一隻母貓。
天剛亮,芳芳便讓圓圓給喚醒,要她梳洗好後到竹林裡,說是有重要的話要告訴她。
有話要告訴她?該不會是秋淡月已經讓鍾離奔弓同意收了她吧?
芳芳暗自竊喜地梳洗打扮,還特地搽上平時捨不得用的昂貴水粉,來紀念這非比尋常的一刻。
“咦?圓圓,怎麼只有你在這兒?你要去哪裡呀?怎麼手上還持了個包袱呢?是要上黑大爺家當妻大姐了嗎?”
芳芳疑惑地裡著神色凝重的圓圓,這是她不曾在向來愛笑又傻氣的圓圓臉上瞧見過的。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前,你快回族理去,往後不許再在淡月小姐或鍾離少爺面前出現。”
圓圓將手上的包袱拋給芳芳,臉上沒有笑意的她,有幾分令人難以親近的疏離感。
“為……為什麼?淡月小姐不是說要讓鍾離少爺收了我嗎?你竟敢對我這麼說話,以後你還得喚我一聲夫人呢!”
其實芳芳心底已經有些明白,但是她並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我向來奉行斬草必得要除根的信念,所以鍾離少爺和小姐的意思,其實我並不同意,芳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圓圓一步一步走近芳芳。
起風了,竹葉摩擦著竹枝搖晃著,圓圓雖然緩步走著,但是她的長髮以及裙襬卻沒有分毫的飄動,清晨的微風似乎在她周身凝成了刺骨的冰氛。
好似是感覺不同以往的空氣,早該鳴啼的公雞躲在雞舍裡,而也該出外巡視著鵝道的鵝群,亦窩在稻草窩裡不敢動。“我……我明白了,我這……這就回族裡去。”
芳芳捏緊懷裡的包袱,好象那是能救她性命的器具一般,聲抖人也抖。此刻,她才真的見識到天誅使者有多麼的可怕。
“你該在我同你說第一句話時就轉身離開的,因為我不喜歡在別人背後殺人,所以,芳芳,你明白得太晚了。”
圓圓笑了,那笑容使得她看起來比地獄來的惡鬼還恐怖。
“不……求求你,饒……饒了我……”芳芳聲音破碎的哀求著。
就在圓圓的手即將抬起時——“圓圓,淡月要你到房裡替小竹兒換尿布。”
鍾離奔弓的聲音自屋簷下傳來,阻止了圓圓的動作。
垂下眼睫,圓圓嘆了口長氣,轉頭不看芳芳地說:“往後,記得心裡要時常感謝鍾離少爺和淡月小姐,你快走吧。”尾聲“圓圓,你有沒有……”
秋淡月將一片尿布遞給伸手到小床裡逗著小竹兒的圓圓。
嘟了嘟嘴,圓圓悶悶地應了聲:“沒有。”
“雖然我心眼狹窄,容不得奔弓身旁有別的女人,但是好歹大家也是主僕一場,我不忍心芳芳被你……”頓住了話,秋淡月說不出心裡的那些字眼。
“小姐,你錯了,鍾離少爺身邊還是會有別的女人的。”圓圓神情異常嚴肅地說。
“啊?什麼女人?”秋淡月嚇了一跳。
圓圓將換好尿布的小竹兒抱到秋淡月面前,眉彎眼笑地說:“喏!這個不就是會在鍾離少爺身邊的女人嗎?”“壞丫頭!”
秋淡月因為被圓圓暗地裡取笑她的醋勁,而窘得羞紅了臉龐。
圓圓忽地正色看著她,“小姐,若是鍾離少爺往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是對你不夠好,你只管告訴圓圓,圓圓一定會將鍾離少爺給……唔……”
伸出手捂住圓圓的嘴,秋淡月也以無比嚴肅的神情低喊著:“不許!”
見圓圓猶豫了片刻後,輕輕地點了點頭,秋淡月這才將手掌移開,接過小竹兒抱在懷中,繼續說道:“就算日後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不許你傷害他,知道嗎?否則我不會原諒你,就算死也不會原諒你,還會永遠的恨著你。”“小姐,這是為什麼?”
圓圓聽見秋淡月說她不會原諒她、會恨她等字眼,心裡不禁酸痠痛痛地難過了起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