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寸高的燭淚。
與鍾離奔弓大眼瞪小眼的秋淡月,站得腳痠腿軟,只好藉著以背抵牆來支撐著自己身體的重量。而鍾離奔弓早就放棄掙扎的坐回圓桌邊的椅凳上了。
為什麼這麼久都還沒有顯現藥性?這是兩個人心底同樣浮出的疑問,只是在尷尬的沉默之中,沒有先對方一步說出口而已。
輕輕地掩嘴打了個呵欠,秋淡月覺得等待得有些無聊,也覺得早過了入眠時間卻還不能入睡,身心感到很疲憊。“累了?想睡了?”
鍾離奔弓見她揉著眼點頭,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勾唇一笑的說:“我不問,你也不需要勉強自己回答我,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夜已經深了,咱們也該就寢了。”
揉完左眼再換隻手揉揉右眼,秋淡月雖然還是疑惑著魂迷夢醉散為什麼會沒有發揮藥性,但她實在是困得沒法繼續思索了,所以乖順地走向他,並咕噥地回答,“嗯,睡覺吧。”
翌日——“圓圓,為什麼昨晚我服了魂迷夢醉散,卻一點反應和效用都沒有呢?”
秋淡月在鍾離奔弓出門進城後,便對著進房來服侍她的圓圓說出昨晚的疑惑。
背對著她正在收拾著梳妝檯上髮油篦釵的圓圓,聞言身子猛然一震。
“圓圓,你怎麼了?有聽到我問的話嗎?對了,怎麼沒見到芳芳的人影呢?”
秋淡月坐在花廳圓桌旁,邊啃著蘸了梅酸果子醬的酥餅,邊納悶著圓圓的奇怪反應。
“小姐,你這月逢癸的日子是不是沒來?”圓圓仍是背對著她,但聲調中卻隱隱帶著幾分緊繃。“嗯,遲了好些天了呢。”
喝口熱熱的香茶清去口裡的膩味,秋淡月覺得這蘸了梅酸果子醬的酥餅,若是做得再酸口點應該會更好吃。
拉開衣櫃抽出袱巾鋪開,圓圓動手收拾起秋淡月的細軟和衣物。
“咦,圓圓,你在做什麼呀?為什麼要收拾包袱呢?”
一直沒得到響應的秋淡月,起身走到內室瞧見圓圓的舉動,更是覺得納悶不已。
“小姐,咱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