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招在先,但招式用老,反而落後,不由大驚失色,嚇得繼續驚惶急叫道:“俞姑娘請息怒,請聽老朽解釋……”
但是,已經遲了。只聽“沙”的一響,接著“嗤嗤”兩聲,“奇山散人”一聲驚叫,蹬足仰身,飛身暴退一丈。
馬老爺子等人看得清楚,“一朵紅”在寶劍斬斷了“奇山散人”的拂塵後,劍尖曾經上挑橫劃,又將“奇山散人”的前襟劃了一道橫豎近一尺的三角口子。
“奇山散人”低頭一看,面色大變,發現自己前襟上的布已折下來,業已露出了裡面的內衫,他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瞪著“一朵紅”,憤聲道:“你?……”
“一朵紅”卻冷笑嬌哼道:“這是姑娘我看在馬老前輩的份上,第一次寶劍沒有見血歸鞘!”
鞘字出口,急翻玉腕,“沙”的一聲輕響,寶劍已收入鞘內。
馬老爺子早已在旁連連抱拳,惶聲道:“多謝姑娘賞臉,老朽感激之至!”
“奇山散人”卻依舊用光禿的拂塵杆一指“一朵紅”,厲聲道:“今天你必須說出,你們是怎樣害死了廖天豐,寶盒到底被誰盜走了!”
“一朵紅”怒叱這:“廖天豐在‘倒馬壑’墜馬受傷,根本沒有死,你們卻如此咒他……”
馬老爺子聽得目光一亮,脫口急聲道:“那就請姑娘快帶我們去救天豐吧!”
“一朵紅”卻淡然道:“那得等前去追賊的白玉侖回來才知道!”
馬老爺子和“奇山散人”等人一聽,幾乎是同時震驚的說:“你說他就是俠盜‘玉麒麟’白玉侖,白少俠?”
“一朵紅”立即頷首道:“不錯,正是他。不過,還要諸位代為保密,不要說出他的真實衣著和相貌來,還有我……”
話未說完,馬老爺子已黯然一嘆道:“俠盜白玉侖白少俠,居然照顧到我馬某人的頭上來了,我的為人處世,想必有了瑕疵!”
“一朵紅”立即安慰說:“馬老前輩千萬不要誤會,白玉侖和晚輩前來府上,不但不盜你的寶盒,而且還要保護你的寶盒免於淪入賊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白玉侖決心要除去飛賊‘賽靈猴’這個武林敗類……”
“奇山散人”卻不解的沉聲問:“那你們為什麼要冒充我徒弟廖天豐的名義前來呢?”
“一朵紅”不答反問道:“假設我和白玉侖說廖天豐已在‘倒馬壑’負傷,他要求我們前來代你們保護寶盒捉賊,你們會相信我們兩人不是為了覬覦馬老爺子的傳家寶盒而來嗎?”
如此一說,俱都默然不語,就是“奇山散人”也無話可答了。
馬麗花這時已經知道了廖天豐負傷在“倒馬壑”,心裡的情緒非常複雜,雖然知道白玉侖不是廖天豐,但談到廖天豐時,她的心靈深處浮上的影子卻依然是英挺俊拔,飄逸瀟灑的白玉侖,因而她不自覺的問:“廖大俠的傷勢怎樣?是怎樣負傷墜馬?……”
“一朵紅”立即搖頭一笑道:“我既沒見過廖大俠,也不知道他為何墜馬,我和白玉侖一直在‘小翠’‘小玉’的監視竊聽下,根本沒辦法詳談這些事……”
馬麗花聽得嬌靨一紅,頓時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她本待說“那是因為你們分房睡,所以才沒有談話的機會”,但是,她櫻唇一陣起合,終覺難於啟口,一旁的馬老爺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洪武這時才不解的問:“俞姑娘,外間傳說你是和白少俠一道的呀,你們為何分途……?”
“一朵紅”被問得嬌靨一紅,道:“不瞞你們諸位說,我和白玉侖從來沒在一塊兒過,昨天傍晚在街上相遇,他完全是怕我招呼他洩了他的底,所以逼得他不得不胡說……”
馬老爺子聽得神色一驚道:“可是,白少俠卻說是因為你已有喜了,所以才分房的呀?”
如此一說,“一朵紅”的嬌靨更紅了,就像熟透的蘋果,芳心一急,急忙笑聲解釋說:“那是因為被馬姑娘撞上了我們是由兩個房間裡出來的,逼得他不得不胡說!”
馬老爺子等人一聽,無不暗贊白玉侖的應變機智。馬得壽在一旁卻提議道:“老爺子,現在天光已亮,我們用不著再等白少俠回來了,反正廖大俠負傷躺在‘倒馬壑’,我們去了總可以找到他!”
馬老爺子一聽,深覺有理,立即望著馬得標,吩咐道:“你快去備一付擔架趕往‘倒馬壑’,我們要先走了!”
於是,大家紛紛縱上房面,展開輕功,直向“倒馬壑”方向飛身馳去。
“一朵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