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可人在暗間中,卻能將大廳中的情況瞧得清清楚楚。
左邊的是一箇中等年紀的和尚,和尚身披金縷袈裟,脖子上掛著一串紫檀木佛珠,生的一團和氣,不過面色有些蒼白,彷佛才生過一場大病不久。
右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漢子赤luo著上身,古銅色的虯肌似堅硬如鐵,一頭紅色的長髮如一團火焰燃燒在兇悍無比的面上,讓人望而生畏。
“宗主,怕是你們的釋迦牟尼佛祖見得這群酒肉和尚,也是要坐立不安吧”漢子瞧著大廳,神情頗為不屑,說話的聲音尖銳刺耳,震得暗間裡“嗡嗡”作響。
這位和尚(無—錯)小說M。quLEDu。 COM便是佛教四大派之一東林寺宗主覺能。
“使者此言卻是不對,貧僧東林寺信奉的可不是現在佛釋迦牟尼佛,而是未來佛彌勒佛。”聽得漢子這般譏諷,覺能也不生氣,反而笑道:“彌勒佛笑口常開,是不會怪罪貧僧的。”
佛教有橫三世佛,豎三世佛,橫三世佛指的是東方琉璃光世界藥師佛、中央娑婆世界釋迦牟尼佛、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豎三世佛指的是過去佛燃燈佛、現在佛釋迦牟尼佛、未來佛彌勒佛。其中釋迦牟尼佛既是橫三世佛,又是豎三世佛,所以地位最高,通常我們說的佛祖便是指釋迦牟尼佛。
“宗主,我等要取那本書,直接殺上繩金塔便是,何須如此婆婆媽媽?”使者語氣中有些不耐,也有些傲然,道:“先是滕王閣上講佛三天,後是繩金塔上講佛三天,憑的如此麻煩?”
“若是那本書容易到手,貧僧又何必大費周折?老百姓們雖然認為是滕王閣與繩金塔同鎮南昌城風水,可修真界卻是清楚的很,滕王閣不過是擺設,起作用的還是繩金塔”覺能說著說著,猛的一陣咳嗽,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道:
“那繩金塔乃是地師之祖郭璞所造,後東林寺祖師爺慧遠親自佈下禁制,尋常人等便是進都進不去,又談何取寶?貧僧也是從東林寺祖師爺留下的札記中才得知此事,是以不得不先在滕王閣上講佛三日以做掩護……”
覺能正說話間,突的眉毛一挑,向著暗間外邊喝道:“下面何事這般喧譁?”
不一會,便有一弟子前來稟報,道:“回稟宗主,是白鹿洞書院張明本等人與一位小道士起了衝突。”
“張明本不是去了龍虎山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在如今的江西境內,東林寺與白鹿洞書院已經是水火不容,覺能自然對白鹿洞書院的行動又是瞭解的,想了想道:“與張明本起衝突的小道士是哪派弟子?”
“屬下尚未探查出來,不過那小道士與普陀山靜璇似是相識”那道身影想了一會,回答道。
覺能點了點頭,道:“派人暗中盯著下面”
“宗主若是想看,又何須派人?本使者當助宗主一臂之力”那位使者冷哼一聲,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面古樸小鏡,那鏡子背面刻滿了怪異的符號。
使者一手高舉鏡子,將另一手食指咬破,滴一滴鮮血於那鏡面之上,大喝一聲:“焚我精血,賜我火神之力”
那滴鮮血“蓬”的便燃燒起一團融融火焰來,透過火焰,但見五樓的一切全都在鏡子裡現得一清二楚。
覺能眯著眼睛一一掃描過去,見得張明本時,頗為不屑的一聲冷哼,見得靜璇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待見得李易蘇媚二人時,那原本帶著笑意的面上盡是冷意
………………
見得李易鐵劍來勢洶洶,張明本不敢大意,大喝一聲:“破”,頓見張明本手中寶劍上騰起一道劍罡,向著李易鐵劍直斬而下。
“鐺”的一聲,李易鐵劍與張明本寶劍毫不花哨的直撞在一起,兩人俱是身形一晃,顯然都沒有佔到便宜。
便是李易這一阻擋,那邊蘇媚的七色彩練已經卷上了潘明山,蘇媚順勢將彩練一甩,潘明山的身子登時騰空而起,直望窗外飛去。
但見潘明山剛離開窗子時,穿再身上的那件裡衣突然“喀嚓”一聲,被撕裂開來,從潘明山身上剝離下來,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飄飄灑灑,隨著潘明山的尖叫聲一起向著潘陽湖飛去。
過的好久,才聽得“噗通”一聲巨響傳來。
“想從本姑娘眼皮底下逃脫,哪裡有那麼容易?如今便讓你光著身子了。”蘇媚拍了拍手,俏臉上滿是不屑,頭兒朝著窗外直望,意猶未盡的道:“這傢伙,怎麼就會叫救命?應該叫‘我是潘明山’啊”
張明本只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騰,暗中吃驚不已,又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