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你。”
看著陵端臉色不能更臭,也知道他是打心底不信這話,立刻補充道,“在翠微峰上,我們不是說好了,等你傷好,我們就一起下山,再也不分開。”
“你好意思提翠微峰,還好意思上翠微峰,當年在翠微峰上做過什麼,你忘了!”不提還好,一提更煩,當年那筆糊塗賬,特喵的還是自己神智不清不能視物的情況下,別的不說,“趁人之危,你算什麼君子?”
“我從來都不是君子。”少恭坦蕩蕩的表示,“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一點,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那時候我還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憑什麼抱我?”
“你說錯了,那時候你是喜歡我的,我也是喜歡你的。”少恭仍舊是平靜,“至少那時候,你會叫我的名字!”
“我只是提醒自己最需要提防的是你。”說起這個,陵端臉有些紅,“而且……你又……”
“一開始的時候,的確只是好奇,依照戒律長老對你的寵愛和你的功績,斷沒有給罰到翠微峰的理由,更何況是每年都去。本來,我也只想在下山前再去看看你。”少恭握住陵端的一隻手,緊緊握著,不許他逃開,“可是,看到你一個人在山洞裡迷茫不清掙扎的樣子,總能想到渡魂時候的自己。”
太像了,不能自主,控制不了身體,迷迷糊糊地針扎著,一心只想著求生,無論活得多麼痛苦,活得多麼悲哀,卻也不想死,苦苦的乞求著活下來。
藏在生命裡,最基本,最強烈的慾望,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眼前,當時他只想去幫幫他,給他蓋上衣物,摟著他,叫他別那麼冷,別再發抖,可是那時候的陵端,不住地往他懷中鑽,抖得更加厲害。
自心底而起的憐惜,本來只是寬慰的親吻,卻一發不可收拾,無心花溫順的靈力和懷中人的輕顫一起刻入心底,那一回是久違的率性,卻又因為少年的呼喚變得甜蜜。
事後並不後悔,只是不想打亂本來已經安排好的事情,如果有緣他們一定會再遇,如果不能再遇,他就去找他,總歸是在天墉城。只要陵端不離開天墉城,只要陵端心裡有著他,總會回到自己身邊。只是沒想到,他會這樣抗拒。
陵端抽抽嘴角,“你真是小人坦蕩蕩……無恥無所忌……”
“過獎。”比起把人抱回去,挨幾句罵其實挺划算的。“還有什麼問題?”
“藥人的事情,到底跟青玉壇有沒有關係?”如果是青玉壇研製的,應該不用那麼辛苦去找解藥,在研製藥人的過程中就可以將解藥一併試驗,不需要從剛感染的百姓下手;如果一點關係都沒有,唐家堡也不至於派陵嵐專程去一趟青玉壇。
“那是雷嚴要做的,本來我也只是過去尋找藥人的解藥和緣由,後來知道是唐家堡所為,雷嚴便不許再查,對我來說,那些人會不會成為藥人其實都沒什麼區別,我不過是用他們試藥罷了,只有後來……陵嵐是奉了唐泰的命令過來和青玉壇合作。至於肇臨,我遇到的時候,他已經是感染。當時我確實有用他來牽制你的意思,所以沒有立刻為他救治。”
果然,聽到肇臨與他無關後,臉色好轉了不少,又問道,“那麼,後來你怎麼又去了翠微峰?”
“自然是聽了茶小乖的話知道你有危險,已經溜走的東西,想要抓住,當然更應該抓緊。”目光灼灼的看著陵端,陵端繼續努力往回抽手,“你來不來都一樣,我一個人也行!”
“我知道你在生氣,你被困了之後,我聽說了蛇母的訊息,可是一直都找不到,現在想來,應該是你離開之後,被花錦儀帶走了。”
“被她?”陵端摸著下巴,魂魄不全的事情,他真的記不太清楚,因為……親身經歷了,才知道有多痛,他甚至都不願意醒來,只想昏昏沉沉睡去,但是冥冥中,似有女子言語,服侍著他,只是他對女子的音容相貌,都沒有記憶,好在後來已經確認過,就是花錦儀。
“而後聽說你在崑崙山上休養,我來過幾次,都沒有找到你。”說到這裡,又問,“那時你是在什麼地方休養?”
“哼哼,你猜。”我會告訴你是戒律長老的住所麼?
“好吧,想來也是要你靜養,把你放在了常人不易進去的地方,我也怕你心神激盪,不想刺激你。等到你去了翠微峰,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這才跟了過去。”
“這一回你不怕我受了刺激,心神激盪?”陵端笑笑,當時的事情,想起來竟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怕,所以沒在你面前現身,等你好了,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