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執劍長老一同到門口恭候。
“別急啊,我今天來,是送禮的。”高離笑著站在天墉城大門前,看著一群道士要吃了他的樣子,簡直興奮無比,將手中的錦盒交予小道士,小道接了畢恭畢敬送到涵素手上。
涵素開啟只看了一眼,立刻合上,一擺手叫眾弟子佈陣。
一旁的紫胤看出涵素面色不對,走到一旁,還未開口,涵素就將盒子遞了過去,紫胤開啟,也是看了一眼,立刻合上,面色立刻陰沉下來。侍奉在旁的肇臨好奇,想要湊上去,涵素卻張嘴叫了陵越,紫胤下去換了陵越的位置,陵越瞧著自家師尊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走到掌教真人身邊聽候差遣。
涵素將錦盒遞過去,只說了一句,“你拿好,自己看可以,千萬別讓戒律長老看到。”
“天墉城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涵素話剛說完,戒律就出來了,一聽說高離來了,戒律把手上拿了幾十年的拂塵一丟,一手掣劍就到了最前,聽到涵素的話,自然知道有問題。
“你出來幹什麼,後山才是你……”涵素後半句話還沒說完,戒律長老就走過來把陵越身上的盒子一截,拿到了手上,涵素本來打算阻止,動了動嘴到底沒說出口,任由戒律開啟了盒子。一旁的肇臨和陵越好奇湊過去一看,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都驚得說不出話,只有戒律看了,冷哼一聲連著盒子一起丟出老遠。
從錦盒裡面滾出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定睛看去,竟然是陵端的人頭。肇臨先是一愣,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把頭顱撿起來抱在懷裡哭。
“哭什麼!”戒律一聲呵斥,將肇臨嚇得不輕,還是抱著人頭,一聲一聲得抽噎。
“啊哈哈哈,就應該讓你們都看看,你們天墉城的好徒弟,他的命我就收下了,他的頭,就還給你們。”高離看著陵端的人頭落在眾人面前,仰天大笑起來,彷彿之前的恥辱都被洗淨。
天墉城弟子圍攻,所出飛劍卻不過高離一手揚起的狂風,瞬間被打亂的飛劍紛紛反撲回去,倒是有不少天墉城弟子被傷到,一個個撲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紫胤見狀上前,手中長劍已然出鞘,追著高離直衝著他傷還未癒合的右臂。
高離躲避了幾回,還是抵不過飛劍靈巧,又在手臂上擦出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混著漆黑的羽毛落在地上,天上的飛禽紛紛叫了起來一聲高過一聲,有幾隻撲下來卻被飛劍封殺在半空中,落下來都已成了死屍。
看著那些小妖支援下不來,高離咬著牙,有幾分要退的意思,紫胤這邊卻逼得緊,寸步不離的朝高離攻過來。
那廂打鬥正酣,這邊肇臨哭著哭著又大聲起來,戒律被哭得有些不耐煩,朝肇臨吼到,“安靜點!”
涵素有些看不下去,“涵究,肇臨跟著陵端這麼多年,為他傷心也是正常,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也不該遷怒……”
“端兒又沒死,哭什麼?”戒律簡直要翻白眼。
“你是說二師兄還有救?”肇臨抱著人頭立刻笑了起來。
“那不是端兒,端兒額頭傷比這深得多,這只是一塊擦傷,傷口位置也不對。”即便五官甚至靈息都一樣,但是傷口並不是端兒那時受的傷,明顯是有意為之,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陵端。
“哎?”肇臨抱著人頭一愣,又捧起來仔細看著,那時候陵端額頭上還流著血,擦了之後傷口也還在往外滲血,他看著害怕,也就沒敢仔細看,現在端詳起來,位置好像是有些不對,又道,“可是,長老,這腦袋上流出來的靈息沒錯啊,的確是二師兄。”修仙者身死魂散,但是會在軀體上留下魂魄的氣息,稱之為靈息。
“你的引路符還在麼?”
戒律長老一提醒,肇臨立刻把引路符拿了出來,卻道,“戒律長老,這,早過了兩個時辰了……”
“過了兩個時辰開始漸弱,不一定是完全沒用。”憑藉陵端的修為,這時候引路符應該還剩一個指向作用,誰知道肇臨手中的引路符搖搖晃晃,一會兒指著人頭,一會兒往高離的方向指著。
那廂高離已經有些抵擋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飛劍攻勢更緊,似有合攏並御的趨勢。
高離已經怕了,仰天張嘴,自喉間發出一聲震聵人心的嘶鳴,天上的飛禽似乎得了什麼指令,一時間叫聲大盛。天墉城幾位長老不覺分了幾分心神到天上。
漫天的鳥獸密佈如烏雲,不見天色,唯有許多的羽翼自空中飄落。自密密麻麻的羽翼間落下一道光來,罩住了高離,更為怪異的是,那些飛劍觸到了光芒,竟然紛紛轉頭朝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