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得很快,你御劍的速度不一定比得上。”萬一被纏上又擺脫不了,被天鴉活活捉走的弟子也不是沒有。
仍舊是未開口說話,心中卻是促動,想起來離開之前芙蕖的一番話,莫非是自己錯怪了他?
自始至終都沒怎麼注意屠蘇,陵端只顧著蹲下,尋找著之前來幾次隱藏起來的陣法,如果有問題先一步把人傳送回去,也免得礙手礙腳。
踢土塊搬走岩石,再將缺少的痕跡用長劍刻上,簡易的傳送法陣赫然成型,屠蘇看得滿目驚訝,沒想到這麼大的陣法就在腳下卻被自己忽視了,只是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是回去的傳送法陣,如有意外,你直接回去,天鴉這次敢闖入天墉城,絕非偶然。”早幾次就覺得天鴉忽然長了腦子,一定是有人在指使,可惜來了幾次,一直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將長劍掛在身後,陵端擼了擼袖子,又把衣襬紮了起來,邊扎還邊對屠蘇說道,“你也別愣著,快點,一會兒要爬上去的。”
“啊?仰望著數十丈的懸崖……爬上去?二師兄我們是可以化劍飛奔的吧!
“天鴉最喜歡在洞口安排崗哨,直接飛上去一定會被立刻發現,相反我們爬上去可以前行到近處,而且也沒多高。”大概也就十幾丈,踩著石塊難度並不大。
陵端自告奮勇的在前,屠蘇也只能跟著爬,只是一面爬著,一面發現巖避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大約是之前攀爬之人開鑿過的痕跡。
☆、 天墉城上(十九)
手指被粗糙的石塊磨的生疼,抬頭看去仍舊尋不到終點,屠蘇心中漸漸升起一股煩躁,但是眼前的人卻依舊不急不緩地徐徐前進著,速度絲毫未變。
等到屠蘇耐心都磨得差不多的時候,終於,陵端轉身一手把人拎了上去。一股刺鼻的臊臭燻得屠蘇皺眉,卻看到陵端做出噤聲的姿勢,拉著他匍匐進入洞內,空曠的洞穴內棲息著數只漆黑的天鴉,體型大小不等,除了一隻在門口瞭望,大多在洞內閉目休息。晝伏夜出,正是他們休息的時候,只是門口一隻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卻視若無睹的放任兩人進來。
屠蘇有些疑惑,腳步也是一慢。陵端一回頭,這呆子愣在那兒,肯定是好奇放哨的怎麼對他倆視而不見。
屠蘇只覺得有人靠近,一回頭,陵端已經湊了上來,壓低嗓子附在耳朵邊上,輕聲說道,“天鴉的眼睛夜晚好用,白天看得清遠處和極速行動的東西,我們離得這麼近,走的也慢,他看不清的,但是最好別說話。”
輕柔的嗓音刻意壓低,熱乎乎的氣流伴著語音一同衝撞著耳廓,屠蘇下意識就想後退,耳邊又是一暖,“跟著我。”
竟然直接拽起了屠蘇的手,沿著石壁慢慢往裡挪著。
洞穴內石塊無數,偶爾腳下不穩拽著的手會立刻握緊相扶,似乎是來過多次,陵端走得極慢卻也極穩,屠蘇心中莫名感動。陵端卻值得壓下心中翻滾的異動,煞氣已經從接觸的部位傳來,但是此刻放手屠蘇萬一捅出什麼簍子,倒黴的一定還是自己,襯托型配角唯二的命運,推動劇情發展以及必要時候的炮灰。
已經行進了一半,洞穴裡面居然是一個深坑,兩人站在坑前,可以看到深不見底的據坑裡聳立著一處山頭,再往裡又是一處崖壁,崖壁中有著更小的洞穴,只是,隱隱約約,竟然有著帳幔拂動。
屠蘇與陵端對看一眼,屠蘇只是好奇,陵端卻是詫異,來過這裡許多次,不曾見過這些帳幔,況且普通的妖怪也用不到這些,只有化作人性的妖怪才會學著人類的習慣來佈置居所甚至打扮自己。
再次貼近,“屠蘇,這裡之前都不是這樣的,裡面恐怕來了什麼人,我去看看,你在這裡不要亂動。”
“二師兄!”一把將準備離開的人抓住,“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太危險?”一路上都在照顧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何況身處妖怪巢穴中,他一人怎能放心。
“沒事,我來過好幾次,這裡已經佈置過了。”陵端慢慢扒拉開自己胳膊上的爪子,屠蘇真是碰到哪兒哪兒就開始難受,可是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再說,總要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罷,飛劍帶著凌冽青光直入穴內,清靈的光芒在暗沉沉的洞穴裡格外亮眼,碧藍的光芒伶俐而瀟灑,落在巨坑對面的洞內,再化作人性,陵端已是一手叉腰,順手一撩劉海,便大步邁開朝裡走去。
“天墉城弟子真是大膽,竟然乾脆闖入我的洞府。”隔著布幔傳出的嗓音喑啞低沉,只是其中怒氣絕源源不絕的傳了出來,激得布幔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