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是啊!”張養吾點了一下頭,“所以,小郭有點想法也不足為怪。你再跟他好好談談,多做些開導工作,我也找他聊聊,我想他的思想疙瘩是能夠解開的。”
毛岸英接受了張養吾的建議,像老朋友似的再次找郭洪光談心。他首先就這次戰爭該不該打、願不願打、能不能打、敢不敢打談了自己的看法,接著又結合自己在蘇聯當兵駕駛坦克打到德國的經歷,談了打贏這場戰爭的信心和決心,最後談到自己剛結婚一年,妻子生病正在住院,為什麼還要堅決請求參加志願軍……
郭洪光聽後非常感動,他握住毛岸英的手十分真誠地說:“毛翻譯,我想通了,你是地方同志,還主動要求到朝鮮來。我本來就是軍人,理應服從命令聽指揮,黨員在關鍵時刻不能後退,請黨組織看我今後的實際行動吧!”
以後的事實證明,郭洪光沒有食言,他盡心盡職地照顧和保護彭德懷,在朝鮮戰場上熬過了最艱難的階段,一直到第五次戰役結束後才回國。
雖然還是仲秋季節,但是瀋陽的十月已經十分寒冷,瑟瑟秋風,挾裹著幾分嚴冬的肅殺。夜已經很深了,毛岸英仍無倦意。因為是頭一次來到祖國東北,又很快就要投入抗美援朝的戰爭中去,他的心情格外激動。看了一會兒書,他坐在床上開始寫日記。火熱而又激盪的年代,人們的語言也帶有明顯的時代印記,他的日記第一句就是:我又全身心地投入為正義而戰了……
掛鐘的時針指向凌晨三點,彭德懷揹著手踱進毛岸英的房間,看到他背靠鋪蓋卷還在寫東西,不由心疼地說:“岸英,天不早了,怎麼還沒睡?”
“彭總,你不是也沒睡嗎?”毛岸英要穿鞋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