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臉上鬍子好硬,在扎我!”
“你親我幹嘛,女孩子稍微矜持點。”
“矜持是什麼?喜歡的人就可以親啊,這是爸爸教我的。”阿尼又有了新問題,瞪大眼睛追問,頓了一下後突然鄭重地說:“我喜歡你。”
“呵呵,喜歡我,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帶你打遊戲啊?”張昊林可不會以為一個小屁孩明白她自己在說什麼,不滿地反問,“行了,坐坐好!”
“都喜歡,喜歡你,也喜歡你陪我打遊戲——”阿尼嬉笑著回答,一點也沒帶遲疑。
——
真是個狡猾的小妖精,但這樣下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張昊林心中忽然冒出一個疑惑。
他從來不信什麼“人之初,性本善”之類的鬼玩意,惡也一樣……所有人都是環境和教育的產物,文鈺之所以變成文鈺,並不是她天生就溫柔善良矜持賢淑,而是家庭和周圍的社會都在促使她變成這樣一個女孩,也成功讓她變成了這樣一個女孩。同樣,那些和社會青年混在一起,抽菸喝酒打架、欺負別人還拍成影片傳到網上的小太妹,本性就惡嗎,是教育缺失導致……
原本會在幾年後成為牆內訓練兵團公認冰山美人的阿尼,此刻卻黏著自己撒嬌玩遊戲。將她的全部精力和智慧都用在玩和討好自己……她會變成這樣,自然也是因為其餘輪迴者們太過寵溺,而她在原來的世界裡又只受過戰鬥訓練,根本沒上過什麼什麼思想道德教育課……
最容易被帶壞的年紀,又遇上了適當的環境的話——張昊林想起了大名鼎鼎的前世界**《洛麗塔》,書中的小女主。在最叛逆和充滿好奇心的年紀遇上了一個戀童癖,最終整個人都被毀掉了。
僅僅是寵溺和保護顯然是不夠的,阿尼還需要適當的引導和教育。她今天可以為了貪玩就撒嬌獻媚親自己的下巴,甚至不假思索地說出喜歡你這種話,明天,就可能會在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情況下變成一個小蕩…婦。
(不能為自己的一點私慾,毀掉一個姑娘!)
下巴上被親的地方還殘留著軟軟溼溼的觸感,儘管很享受這種與一個金髮混血的小美女獨處親近可以隨意褻玩的感覺,但張昊林覺得自己不能讓這情況再繼續下去。他帶出來的人,他得負責到底。
……
“好了,坐好!”他這回是真的板起臉來。
阿尼被他從未有過的語氣和臉色弄得一愣,趕緊縮回了手。
“你是一個女孩子,要稍微懂得自尊自愛一點,懂嗎?”張昊林沒結婚成家,更沒當過老師,哪裡知道怎麼教育人。只能是自己摸索了:“現在我得教你幾件事,第一、不許隨便坐人大腿上。第二、不許隨便親人,這都是和最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不能當成習慣知道嗎,你12歲,不是小孩子了!”
阿尼怯怯地望著張昊林,想問一句自尊自愛是什麼。卻被嚇得沒敢出聲,小小的腦瓜裡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隊長忽然生氣……自己明明就把他當成最親密的人,難道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其實對方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隊員?
這種對人完全信任依賴。卻又一下子熱臉貼上冷屁股的感覺如此陌生又熟悉,原本以為這種討厭的感覺已經隨著離開那個世界遠離自己,可它卻在最預料不到的時刻又陰魂不散地冒了出來……阿尼完全沒有一點點防備,之前的親密、快活和興奮彷彿只是幻覺,她忽然產生一個幻覺:自己也許永遠逃脫不了這種命運,沒有人會喜歡自己,沒有人會真正愛自己,張昊林之前對她好是礙於禮貌甚至是為了更好地利用她,說不定文鈺也是這樣,其實肚子裡已經超級厭煩自己?
(怪不得她不陪自己玩遊戲,甚至不讓自己在她房間裡玩遊戲!)
阿尼臉上血色褪盡,心也像掉進冰窟裡一樣裡外全涼透了。
“還有,玩遊戲就好好玩遊戲,你怎麼能把‘喜歡你’這種話隨便掛在嘴上,就為了能多玩一會?”看著阿尼臉色白了下去,張昊林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但還是在慣性的作用下繼續說:“愛說謊的人沒人會喜歡的,明白嗎?”
“哦。”冷若冰霜的表情重新出現在阿尼臉上,這是她用來自我保護的方式,已經用了兩三年,早已深入到骨髓裡,儘管十幾天沒擺出來用,但關鍵時刻依然輕車熟路。
“嗯,記住了就好,以後稍微注意點。”張昊林見狀不對,語氣已經軟了些:“還玩嗎,前兩天有事,今天多陪你會。”
“不玩了。”
男人只是嚴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