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小說:天山軍魂 作者:江暖

是要升官兒,把攤子守住是我的風格。”“肖平,你還真不要跟我說大話,沒有位置,守什麼攤兒,即使守攤兒也是水灘兒,至多幫人家看攤兒。明確告訴你吧,想在你們連隊開安全工作現場會的想法,我都給左團長彙報了,左團長同意,薛副團長和池副政委也很支援。“”這麼說,我不準備都不行嘍。“”不是準備不準備的問題,是必須準備好的問題。你不想想,崔部長那麼大的官兒都到玉希莫革不著邊際兩次了,一次時間比一次長,一次研究的問題比一次研究的問題多,為了崔部長再來玉希莫勒蓋,八連也要先進,你肖平也得硬起來。肖平,你以為我在八連蹲點兒離開後沒想八連沒想你肖平的事兒是嗎?我他媽天天在想。我們這個168團八連在隧道、在飛線,遇到的該是何等的困難,但我們扛過來了,你肖平也扛過來了。我也是從基層上來的的,雖然被作為青年幹部破格提成副參謀長,但我的根在連隊,心也在戰士中間,假如我不在現在這個崗位,還在連長崗位,團裡讓我帶連隊上隧道,我王建平,我們連隊同樣要在玉希莫勒蓋與冰雪隧道飛線對話,生與死,苦與累也是必答題,所以,肖平,從隧道幾個連隊決定上玉希莫勒蓋的第一天起,我就為168團請安,為隧道部隊請安。天山公路,天山冰達坂把我折騰苦了。”

朱嬡帶著兒子祥祥日夜兼程往部隊趕。“媽媽,怎麼還沒到啊!”“再過幾天就到了。”“幾天是幾天呀?”朱嬡第一次到新疆,現在剛離開長沙,她也不知道哪天能到,“幾天是幾天哩。”“你不是說有大大的西瓜嗎?西瓜能吃嗎?”“西瓜大,也甜。”“有籮筐大,有糖甜嗎?”“聽你爸爸說,新疆的西瓜種在沙地上,由於日照時間長,白天和晚上溫度差異大,西瓜白天長,晚上不長,根上收集的營養很多,因此所長瓜就大就甜。”“新疆的瓜晚上不長,睡覺了嗎?”“祥祥,不對。新疆西瓜晚上不長,是因為晚上冷,西瓜藤不給瓜供應營養了,但西瓜的根還在吸收營養。第二天,太陽出來了,溫度也高了,西瓜再長,就這麼長長停停,西瓜就大了,就甜了。”

車到終點站——烏魯木齊南站。肖平沒有接站。朱嬡牽著祥祥,站在站臺上。她們坐的車向前走了,同車的旅客也都走了,站臺上很快冷清了。朱嬡在站臺上來回望,哪裡有肖平的影子。她一手牽著小孩子,一手提著大提包往車站外走。出站時,乘務員說,包這麼大,超重,要罰款。朱嬡口袋裡只有四元錢,罰了,下步怎麼辦,就說:“包裡裝的大部分是換洗衣服,大部分是中藥,是給我愛人治病的。”“不管什麼,超重就要罰款。”“我沒錢。罰了,我今晚住的地方也找不到了。”“別囉嗦了,過去交錢吧。”朱嬡往後退,祥祥拉著媽媽的手,對服務員說:“爸爸給你們錢。”服務員望了一眼祥祥,對朱嬡說:“別再拖了,交罰款吧。”朱嬡把錢交了,同祥祥出了站。

車站廣場鬧哄哄的,朱嬡和祥祥站在人流中,不知如何好。祥祥對媽媽說:“餓了!”“孩子,別鬧,爸爸說不定也在找我們,媽媽領你找住的地方吧。”朱嬡想,這大概是肖平說維吾爾或哈薩克小夥子吧。在車站廣場附近有一段緩坡,同坡對應的左邊有一條長巷,在長巷的盡頭,朱嬡一步三喘地找到了旅社。她倆住的房是一個有著四張床的小間。朱嬡開了一個床位,床是木頭做的一頭靠在斑斑駁駁的牆上。床上的被子卷得厚厚的堆在床頭,白布枕頭黑得黑亮。床墊是蘆葦編織的,墊上是一床棉墊,棉墊之上是一條比枕頭還黑的白布單。房頂有一盞電燈。朱嬡提著熱水瓶到食堂裡打滿水,又用木凳子頂住門後,對祥祥說:“寶貝,喝點兒水吧。”“媽媽。”“祥祥,別急。”水終於涼些了,祥祥用小手把杯子抓在手裡,沒有抬頭就把水一口氣喝下了,然後抬起頭,睜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說:“媽媽,水真好喝。”朱嬡發現祥祥的頭上有蝨子,就給他梳頭髮、抓蝨子、洗漱。

第二天,朱嬡還是沒有見到接她的人。她真的有些急了。臨上車前,肖平的爸爸送的她們娘倆,說已到郵局拍電報到部隊讓肖平到烏魯木齊接站。怎麼到現在也沒人呢。等了七天,還是沒有人來接。

天快亮時,有人敲門兒,朱嬡坐在凳子上迷迷糊糊的突然被驚醒。門外有說話的聲音,似乎還不止一個人。朱嬡問:“你們找誰呀?”“朱嬡同志,我是服務員。”朱嬡把已經睡得打著呼嚕的兒子抱在懷裡,走近門兒邊。門被開啟了,門前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是軍人。“你就是肖副連長的家屬吧。我叫餘一岷,就叫小余吧,我們已在烏魯木齊找了一天多你們了。”另一個軍人想抱祥祥,“我自己會走。”“肖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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