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她看得出來他是在誘引她。
這個認知讓林攸寧覺得可笑,她可是知道周家的野心,想擁大皇子上位,所以現在是周府拉各世家站隊的時候,而她是顧府出來的,又深得顧老夫人的喜歡,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而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靈姐被址了進來,想來靈姐受傷,也是周府設計的吧?
林攸寧眼睛微眯,想透這些,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客氣而又疏遠的點點頭,“這些事勞煩周公子了。”
卻不再多說,只拉著良繪,“嫂子,大哥呢?既然周公子在,就讓大哥出來招待吧,咱們內院的女子在這也多有不便。”
良繪點了點頭,又對著周武客套道,“周公子先稍等片刻,老爺馬上也快回來了。”
周武面上神色不變,“有勞夫人了。”
林攸寧和良繪往裡面走,良繪頭也沒有敢動,一直到進了屋裡,避開了身後的視線,她才撥出口氣來。
“嫂子不要怕,等哥哥回來就好了。”林攸寧安撫著嫂子,心裡一面愧疚,“咱們還是先看看靈姐吧。”
要不是因為她,哪裡會給府上帶來這樣的事。
果然什麼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受了侯府的疼愛,自然也要受到牽連,在這種爭儲的事情裡要被牽扯進來。
“沒事沒事,只是這事發生的太突然,現在你能回來我已經好多了。”良繪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這才急忙的往床上去。
靈姐人暈迷著,頭上的傷口已經用乾淨的棉布壓住了,血止住了人又把臉上其他的血擦掉,看著也就沒有剛剛那麼嚇人。
只是臉色有輕慘白,人躺在那裡靜的就像沒了呼吸一般。
良繪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下去,林攸寧坐到了床邊,輕輕的握緊靈姐的手,雖然有些冷,不過還有溫度。
“這事學堂那邊怎麼說?”林攸寧開口問。
“只說那幾個男孩子淘氣,在外面惹了周府的侄子,人鬧到學堂去,最後把靈姐給傷到了。”良繪說起這個來,心裡也有氣。
先前良繪還可以不多想,可是當看到周武的舉動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想利用靈姐與趙府扯上關係,目地就是寧姐。
想著他們大戶人家門第高,為了達到目地什麼樣的手段都使的出來,良繪心裡就生出一抹的恨意來,靈姐還這麼小,他們怎麼就狠得下心來呢。
林攸寧冷笑,“嫂子也不必傷心,咱們趙府雖然沒有什麼仰仗,可是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周府就使這些下做的手段,總要讓他們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良繪眼裡也閃過堅定,“你說的對,咱們家雖然不是百年傳承下來的,可是那也是靠你大哥的軍功換下來的,不是誰想利用就能利用的。”
林攸寧想了一下,叫過身旁的郭嬤嬤,“嬤嬤還要往侯府那邊走一趟,把這裡的事和嬸孃說一下,讓嬸孃那邊也防著一下。”
林攸寧上輩子這個時候早就被孔恬如給設計了,被關在顧氏大房那裡,然後準備著與顧二拜堂成親,所以對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如今她沒有出事,那麼這些事情看來也避不開了。
郭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到是沒有被這些事嚇到,“姑娘放心,奴婢現在就過去。”
對於郭嬤嬤辦事,林攸寧向來放心,也沒有多叮囑。
良繪的心裡也踏實了很多,不管怎麼說只有侯府在,周貴妃的母家也不用害怕。
不出一刻鐘,周家請的太醫來了,看過傷口之後,只說皮外傷,又拿了宮裡才用的藥,只要按時抹就會不留下傷疤。
趙厚生白裡是去當值的,等他得了信回來的時候,太醫已經走了,靈姐被叫醒餵了點藥又睡下了。
只有周武還沒有走,說是要當面認錯才是,周府那邊送來的厚禮也送來了。
趙厚生陰沉著一張臉,“當不得周公子道謝,這事即是周公子的侄婦惹下的就讓他們來認錯。”
周武到沒有生氣,還很客氣,“趙參將說的在理,今日小侄惹了事也被兄長關了起來,明日一定帶人親自到府上認錯。”
“如此甚好。”趙厚生仍舊沒有一點好臉色,“府上小女受傷,就不多留周公子。”
直接就趕人了。
周武笑道,“趙參將果真是行武之人,為人直爽。如今當面和趙參將說了些事,那我也便先告辭了,明日再登門拜訪。”
周武離開之後,良繪和林攸寧才從屋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