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縱然父親是個教書的,可那點束脩也不夠家裡開消的。
母親生下小他十歲的妹妹敏姐之後,仍舊在城裡大戶人家做工,後來敏姐就被人偷了。
這是趙厚生心裡的痛,畢竟當年要不是為了他的交束脩,母親不會月子不出就出去做工,敏姐也不會扔。
敏姐丟了,母親一不起就,強熬到他成親就去了,父親也傷心之下沒一年跟站去了。
他尋不到敏姐,便一怒之下從了軍,一直到現在過了六年,他已經不報希望的時候,卻看到一張與母親這般相似的臉,怎麼能不激動呢。
暗下里打聽著侯府裡這位童養媳的事情,一邊又注意著府裡的動靜,特別是聽妻子提起也相似之後,趙厚生就更沉不住氣了。
打聽到顧老夫人要去上香,這才求了貼子把妻子也送到了淨業寺,就是想讓妻子再確信一下。
可是也如妻子說的,相似又如何?
那是老高將軍的外孫女,怎麼可能是他的妹妹敏姐呢。
但是就這樣看著一個希望又從眼前滑走,趙厚生只覺得胸口沉悶的喘不上氣來。
“繪妹,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看著那與母親相信的臉,我怎麼能不為所動呢。”
趙家娘子姓良,單名一個繪字。
“放心吧,有母親再天保佑著,敏姐一定會沒事的。”良繪是與趙厚生一個村長大的,夫妻之間的感情自然是與其他人間的不同。
而另一邊在淨業寺的顧老夫人和林攸寧,在花朝節的前一天回到了府中。(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動【妞們,有月票的投月票啊】
花朝節就是女子們的節日,有的地方叫賞紅,就是剪紙掛村枝上,許個女子的小心願。
林攸寧活了兩世早就沒有了這樣的心思,到是慧姐她們對這件事情很歡喜,侯府裡的大花園很大,當天還請了幾家府上平日裡相處好的到府裡來做客。
入大花園就要經過聽雪堂,從西角門過去,林攸寧做為聽雪堂的主人,也要客套的招待一番,最後去大花園時,只以身子這些日子不妥拒絕了。
雖然進八了三月中旬,雪也化的差不多了,但是這個時候的風還是那種冷到骨子裡的寒。
同樣留下來的還有徐雅安,自打吳雪雅嫁入徐府後,這還是徐雅安第一次出門。
林攸寧對她疏遠又客氣,兩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麼事,待眾人一走,徐雅安就站起來給林攸寧深深的做了個萬福。
“上次在府上的事,是我任性了,我知道小姑姑心裡在怨著,只希望小姑姑原諒我一片赤誠之心,兄長整日裡落落寡歡,我們兄妹兩個從沒有母親互相扶持長大,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兄長那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徐雅安硬著頭皮認錯。
自打兄長的成親那日之後,兄長不但沒有放下,甚至魂都像被抽走了一般,她也尋機會問過,可是兄長什麼也不說,也只有成親那日進了新房,其他的時候都以參加科舉為由睡在了書房。
吳雪雅那邊到沒有發現什麼,人也挺平靜的,可她就怕這事鬧起來,那兄長可就毀了。
這才想著借這次機會來侯府也問一問,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事情。
林攸寧耷拉著眼眸,輕輕的吹了一口茶盞裡的浮葉,她今日穿了一件嫩黃色的褙子,裡面是白色繡著梅花的襦裙,簡單的髮髻上帶了一隻山梅從花房裡剪回來的芍藥花。
人就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覺得讓你無聊。
彷彿讓你與她一同置身在祥和裡。
徐雅安緊抿著唇,只盯著面前這個安靜的女子,明明輩份上他們要叫她小姑姑,可兄長卻是痴情與這樣的人。
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讓兄長如何面對眾人的目光?
每每想到這些,徐雅安只覺得收口擰著的疼,最讓她難受的是什麼也做不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不知道,總比這樣要活的快活一些。
“我聽不明白安姐在說什麼,這暖閣裡也就咱們兩個,你有什麼事求我就直說吧,不必這行這般的大禮。”林攸寧聲音冷冷清清。
徐雅安聽得心更是一冷,“小姑姑,不知道那日……”
“安姐,我說過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若是沒有其他事那我便讓下人送你去大花園裡吧。”林攸寧打斷她的話,抬起頭看著她,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可就是能讓人不敢再說下去。
徐雅安咬了咬唇,最後微揚起下巴,“我自己去就行,侯爺我還是熟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