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遲遲沒有來,想來怕是路上出了什麼變故。”林攸寧接過話,“到底為什麼太子一直盯著大哥呢?大哥手裡有什麼證據能讓太子覺得壽王與大哥那邊有聯絡呢?”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突然之間又說沒有死。
顧宜風比她知道的多,甚至知道壽王可能是她們的父親,自然就明白太子為什麼一直緊抓著趙厚生那邊不放了。
面對寧姐的禍,他也沒有多解釋,覺得這些事情寧姐知道越少越好。
寧姐見大哥哥只笑也不多說,便也不在多問。
而侯府那邊慧姐跪顧老夫人的面前,眼圈紅紅的咬著唇卻一句話也不多說,顧老夫人閉著眼睛,屋子裡除了遲嬤嬤也就沒有了外人。
不多時,素衣從外面進來,對上面的顧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下人來報,靜芙已經在東府那邊在侯爺的面前求了恩典,侯爺已經說不用送夫人去寺廟裡了。”
跪著的慧姐忙睜開眼睛,不過她馬上就又給上面的顧老夫人磕了頭,“孫女多謝祖母憐愛。”
顧老夫人睜開眼睛,素衣見了這才走過去扶起了慧姐,把人扶到了一旁的椅子處,上面顧老夫人道,“你比你母親明白,你母親這邊也是她自己鬧的,女子重要的不是有多懂規矩,而是能哄住男人的心,有了男人支援你,這內宅的事情哪裡還算是什麼事。你也是要嫁人的,這些話你記在心裡,日後過董府那邊去,那邊雖然是你的外祖家,可也不能任著性子的來。既然沒事了,你也回去看看你母親吧。”
慧姐這才起出來。
她是知道的,若不是祖母讓放人,靜芙怎麼可能得出得侯府呢,旁人或許不明白,可是她心裡清楚,父親那邊做了這樣的決定,祖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過好在父親沒有堅持把母親送走。
經了這一事,想來母親那邊總該能不再鬧騰下去了吧?
慧姐回到了影水院的正院後,見院子裡靜悄悄的,雖然平日裡院裡也是這樣,可是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冷清過,今日卻覺得很冷清。
正屋裡,董氏正在逗弄著宗哥,頭也沒有抬道,“難為你了,還要為我這個做母親的到處跑。”
慧姐抬眼沒有看到靜芙,便問了一句,“這次的事情該多謝靜芙姐姐才是,怎麼不見她?”
“她的衣衫都亂了,額頭上也破了,我讓她下去休息,到是害了這丫頭,怕被護衛攔著,自己把胸口的衣服都撕破了。”董氏抬起頭來,讓奶孃抱著宗哥下去,母女兩個獨留下來說話。
慧姐坐了下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出了這一場事,我現在也明白了,你父親現在是下了狠心了,我若是再爭下去,他連這侯府都不讓我呆了。”董氏哭了起來。
慧姐也不作聲,只在一旁跟著哭。
母女兩個哭了半響,慧姐才收住了聲,“母親,如今祖母那邊雖然不說,可是我看祖母和父親那邊還是給母親留體面了,日後母親只管做好侯府的夫人便是,何必總去惹父親不快呢,至於東府那邊,母親只當是個姨娘侍妾,這男子寵著侍妾姨娘也不是沒有了,母親也是說過外祖母那邊從小就教你三從四德。又怎麼忘記了這些?”
“你說的對,我只當那邊是個爭寵的姨娘便是了,又何必在這裡讓自己難受呢。”董氏深吸一口氣,這才收住了哭聲。
慧姐低下頭,她知道她不該說這些話,可是也明白只有這樣寬母親的心,才能讓母親不再一直去鬧,只要母親安份下來,父親那邊又怎麼會處處為難母親呢。
中秋過後,林攸寧準備著和大哥哥去莊子那邊,董氏的事情雖然她不去想,不過還是從山梅的嘴裡聽到了外面的流言,知道京城裡的人都在傳定遠侯如今不顧正妻,而只呆在肩挑的那一房。
山梅把這些話學給林攸寧的時候,被海蘭當時就訓斥了,山梅紅了眼圈,也知道她是嘴太快了,這些話說給姑娘姑娘心裡也會不好受。
這事雖然沒有人說出去,可是等出門去莊子上的時候,山梅卻被留在了府上,同留下來的還有李四。
山梅面上不敢露出委屈來,可是等看著姑娘他們的馬車一走,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李四忙寬慰她,“侯爺和夫人那邊也是信任你,讓你盯著府裡這邊,你也不要多想。”
山梅搖了搖頭,“你也不用和我說這些話,我明白是我那日的事情惹了侯爺不高興,侯爺這才讓我留下來。”
李四無奈,“那……那你日後便不要再多說那些,畢竟那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