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徐府的哥和姐相處的怎麼樣?”顧宜風這次一問,林攸寧才發覺有些不對。
她歪著頭打量他,“大哥哥,你莫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言?我進徐府後一直跟眾人呆在花園,到是沒有見到徐府的哥。”
大哥哥一向不是多話的人,難不成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今日才過來的?
顧宜風心裡的疑惑也解開了,可見並不是兩個人都對彼此心生喜歡,而是徐府那邊自戀。
“不過是隨口問問,哪裡有什麼風言風語,你莫猜想。”顧宜風搖了搖頭,臉上混不在意的回了句。
林攸寧早就紅了臉,現在被這麼一說,臉就更紅了,似能滴出血來一般。
若是真正的閨中小姑娘,又哪裡會多想。
到是她這活了兩世的,想的多,也不知道大哥哥是不是覺得她對男子的心思重了些。
“我不是讓李四給你送了一副暖玉的棋子嗎?讓人拿出來,今日咱們倆個也下一局。”顧宜風身子往後一靠,難得在這邊露出慵懶的一面。
他也看出來林攸寧臉上的窘迫了。
林攸寧暗鬆了口氣,忙叫了山梅進來,吩咐一番,不多時山梅就把棋子和棋盤端了上來。
她是把顧宜風當成親哥哥,自然也是不在意這些。
林攸寧平日裡閒來無事,不是看經書就是看棋譜,這從古至今的棋譜也看得七七,與別人下棋就是靠擺那些棋譜也夠用了。
顧宜風也知道她這一點,說是和她下棋,到不如說是破棋譜。
一局棋下完,已過了兩個時辰,暖閣裡已經點了燈,常嬤嬤下午探了幾次頭,見侯爺和姑娘還在下棋,便作主讓廚房那邊加了菜,影水院那邊過來時,也將人打發回去,只說侯爺在聽雪堂不邊用飯了。
常嬤嬤那是老夫人身邊的人,在府裡就是董氏都要禮讓三分,小丫頭又哪裡敢多問。
董氏得了小丫頭的回話後,揮手讓人退下去,坐在榻上發呆。
慧姐輕放下手裡的茶杯,“母親,父親那邊不回來用飯,那咱們就先用吧。”
董氏點了點頭,由著靜芙扶著起來去了西間,母女兩個用過了飯,又漱了口才回到暖閣裡坐下。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大黑了,見還沒有下人過來回稟侯爺回來,董氏忍不住往外面多掃了兩眼。
慧姐一直在旁邊坐著靜靜的繡著帕子,看到母親的坐立不安這才下手裡的的繡品,“母親,莫不是在看父親何時回來?”
“你不必擔心,我心中明白怎麼回事,常嬤嬤嬤是你祖母身邊之人,她辦事向來妥隱,既然讓人送了信你父親在聽雪堂那邊用飯,可見你祖母也是同意的。董氏對著女兒淡淡一笑,“這些年你父親即使在府上,除了初一十五,又有幾日踏進過正院的,我早就看開了,只是沒有給你生下個弟弟,沒有為生下個嫡子,總是對不住你。將來你要嫁出去,孃家這邊連個依靠也沒有”
“母親怎麼擔心起這個來了?”慧姐見勾起了母親傷心事,寬心勸道,“我是定遠侯嫡女,只這一個身份將來嫁出去就沒有敢欺負我,府上一門三烈,連皇上都說是肱骨之骨,有誰敢去刻待這樣人家出一的女兒,就是皇上那邊也要給幾分顏面。”
“你知你是個懂事的,只知道撿好聽的安慰我,罷了罷了,我就是在這裡擔心又有何用,還勞得你跟著一起憂心。”董氏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淚,擠出抹笑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吧,天黑路上漆要仔細些。”
“那女兒就回去了。”慧姐起身給母親告了禮,這才退了出來。
出了影水院往西北走,過了一道穿廊,就是慧姐住的香閨,若是一直沿著這長廊走到頭,兩個姨娘和庶女的院子夢坡齋,就在角落那邊,而從影水院出來過穿廊往西南那邊走,就是林軒閣。
慧姐出來之後,慢步的走在穿廊上,猶豫了一下,才大步的往林軒閣方向走,卻沒有進林軒閣,而是一路過穿常,從林軒閣的正門路過往北走去,時了後套院的大廚房那裡。
香雲見主子和廚娘要了食材就挽起衣袖動手,也不多問,打發了廚娘,上前幫著搭手。
主僕二人在大廚房裡忙了近一個時辰,一盅冰糖血燕才熬好。
“端上吧。”慧姐淨了手之後,又理了下衣襟,才往外走。
香雲忙小心翼翼的端上燕窩跟上,卻又是從穿堂沿著顧朝軒住的清客院而到了林軒閣。
香雲見自家的姑娘進了林軒閣,又垂下頭端著東西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