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過幾日徐府賞雪怕是就有信了。”
悅姐不明白母親怎麼突然之間又扯到這件事情上來了,偏也不作聲,可見母親明顯高興了,也就沒有再生氣,撿起了筷子繼續用飯。
二十四那天,徐府幾個月來第一次又宴客,這次請的人卻是很多,只要是京城裡四品以上的人家都遞了貼子。
以往徐府可都是請那些勳貴世家,如今卻是一反常態,也不得不讓人多想。
幾個月前的傳聞,加在一起眾人這心裡也就都有數了,上次請的多是勳貴世家,卻還是那般作派,怕是這次就把他們的身價與這些世家低的都混為一談了。
太傅府那邊,馮夫人直接就回了貼子只說府中有事,便拒絕了。
可抵不住徐府在京城裡的威望,太傅府不去,其他的世家去,想巴結徐府的人多著呢。
當日馮夫人聽說定遠侯府都去了,滿京城裡四品往上的,除了他們家,能去的都去了,馮夫人的臉都黑了。
馮玉芙聽了此事之後,將自己關在閨房裡哭了一場才做罷。
徐府裡卻是熱鬧一片,徐老夫人這次邀請這麼多人到府上來,一是上次的事情,也想給有些人個警告,他們徐府可不是那隨便的人家。
二來呢,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選一個做孫媳婦。
要說這次徐府最有面子的是這些年向來都不走動的顧老夫人也來了,小姑娘們則在園子裡一邊賞雪一邊烤肉。
左右都是服侍的丫頭婆子,園子時又是說笑聲又是打趣時,冬日裡顯得格外熱鬧。
隔著一道牆,吳楚豪望著牆對面笑道,“玉銜,今日是府上的老祖宗給你相看人家吧?不知是哪幾家?”
馮歆彥輕搖著手裡的紙扇,一派少年郎的風流模樣,“我到是想目堵一下定遠侯府那童養媳的容顏,聽說是個美人?”
徐玉銜原本還和煦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
吳楚豪卻歡喜的接過話,“那般的美人,也只有她才能被稱做美人,也難怪定遠侯府這些年也不讓人出門。”
“好了,咱們在背後非議這些也不好,豈是君子所謂。”徐玉銜越聽話越不對,就將話題引開了,“軒哥也快從學院那邊回來了,到時咱們幾個也聚一下吧。”
“他現在一心在學業上,哪裡有時辰陪咱們玩。”馮歆彥到是多看了徐玉銜一眼。
雖什麼也沒有多說,徐玉銜卻覺得心事都被馮歆彥給探了去,莫名的心虛起來。
吳楚豪是個性子大咧咧的,到沒有注意這個,只笑道,“軒哥那邊你們放心,到時我去。”
算起來,軒哥還要叫吳楚豪一聲小舅舅。
也難怪吳楚豪會這般的有自信了。
徐玉銜此時卻沒有心思應付,只看著他們幾個說,心下卻像長了草一般,他也是早上才知道祖母這次舉動宴會的原因,是想給他相看合適的人家。
可是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喜歡的。
他想要的也只有那麼一個。
可是……
不論中間的千山萬水他能不能過去,他們兩個都不可能。
花廳那邊,坐滿了各家的夫人,一陣陣的笑聲傳來,其中吳尚書夫人的聲音格外的清脆,“要說起來這幾個孩子,那可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如今都大了,也到了他們談婚論嫁的時候,我這裡還指望著老夫人幫著相看一下,有哪個好的給我們雪雅挑一個。”
“你這張嘴,卻是個不把門的,你家老夫人還健在,這哪裡論得到我來挑,你既是這麼信得過我,到不如給我家的哥做媳婦,只是我這老太婆不好伺候,委屈了她可你不要心疼。”徐老夫人打趣道。
吳夫人聽了臉上的笑就更大了,“看您說的,要是能給您做孫媳婦,那我就真是當姑娘留在了自己家,放一百個心。”
有些巴結尚書府的,自是隨著吳氏的話笑了。
顧老夫人不喜歡孔氏,這吳夫人是國公府高氏嫡妹,孔氏的嫡親姨母,自然也就更不喜歡了。
說起來吳夫人還是尚書府的填房,吳尚書有過一妻,只是沒所出就得病去了,後來又娶了現在的吳夫人。
填房雖是正室,可真計較起來,還是要給前面的夫人上香的。
只是這吳夫人是高府裡出來的嫡女,是書香世家出來的,聽說與吳尚書那也是因詩結緣,這才成舊了一段美事。
嫁的又高。
自然也就沒有人低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