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宜風笑道,“你與她不同,你有著世家女子的禮數,在說你是在侯府里長大,哪個敢說你。你的出身又是嫡女,這就是她比不上你的重要之處。”
林攸寧忍不住笑道,“大哥哥這麼一說,明顯是偏向著自己家人。日後我可不相信大哥哥說的話了。”
“調皮。”顧宜風搖頭。
卻也有些心虛,到底像寧姐說的。
寧姐是他看著長大的,那是怎麼做都沒有錯,也由不得外人說什麼。
結果這丫頭一句就給點出來了。
讓向來公正處事的顧宜風怎麼能不臉熱。
好在宅子到了,寧姐的注意力也被宅子給引了過去,竹子篇的柵欄,然後是個古色古香的院門,早有小丫頭等在那裡,見到人來迎上前來見禮。
只是一個二進的院子,建的很簡單,不過不同的卻是院子裡有外面引進來的小溪水,溪水裡甚至還能看到小魚。
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更是全然一副自生自長的樣子。
這怎麼能不讓人驚奇呢。
因為是二進的院子,所以他們只能住在後面的院子,前面的留給下人住。
林攸寧覺得這裡挺好,真有哪天厭煩了事世,到時就到這裡也不錯。
房間裡的擺設也沒有什麼東西,裡面的鋪蓋都是山梅她們從莊子上現取來的。
轉了一圈之後,兩個人坐在院子裡的小溪旁,林攸寧莫名的就想起了徐寬,那次要淨業寺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在溪邊跟著她,然後一直看著她回了客房,他才離開。
自從那次表白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現在她又嫁給了大哥哥,也不知道徐寬與大哥哥之間有沒有鬧過矛盾。
“徐將軍現在還在京城嗎?”林攸寧想到這便也忍不住問出聲來。
顧宜風抬頭,林攸寧沒有避開大哥哥的目光,心下也不明白大哥哥怎麼會這般看她?難不成是覺得她對徐寬有什麼感情?
不過沒等她多想,顧宜風的目光已經收了回去,“他回了關邊那邊,現在邊關不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要回去。”
“又要打戰嗎?”林攸寧忙。
“這個也不好說,每年到要冬天的時候,關邊那邊總是最不安穩的時候。”顧宜風到沒有多說,“你不必擔心,在邊關呆了那麼些年,打戰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算什麼,真正可怕的是許久不上戰場,那樣連士氣都磨光了。”
林攸寧點點頭,“大哥哥一走就是七年,算一算在京城裡這邊呆的並不久,有沒有想過一直在邊關那邊?”
“看看吧。”顧宜風道。
林攸寧卻知道大哥哥現在不一直在那邊,是因為有嬸孃還有府裡的幾個姐兒,畢竟如果去了那邊定居,幾個姐兒的婚事也不好說。
看著大哥哥受人尊敬,又位高權重,可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也不是隨心所欲能做自己的事情。
“姑娘。”山梅從外面跑了進來。
林攸寧一驚,拍著胸口,“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事?”
顧宜風卻因為看到寧姐嚇到了,看向山梅的目光也是一冷。
山梅嚇的身子一顫,不過馬上又想起來要也稟報的事,也顧不上旁的了,“姑娘,舅夫人那邊讓人送來了,說舅老爺被關進大牢了。”
林攸寧忙站起身來,幾個大步走到山梅的跟前,“來的人呢?有沒有說是怎麼回事?”
“人在後面呢,因為一直急著往這邊趕,所以奴婢就先過來稟報姑娘。”
顧宜風也站起身來,“可說是因為什麼事?”
林攸寧也穩下心,“是啊,可說是因為什麼事?”
“聽說是把鹹王世子給打傷了,是鹹王爺命人把舅老爺關起來的。”山梅說這些時也一臉的著急,“姑娘,舅夫人那邊已經病倒了。”
“咱們回去。”林攸寧唇一抿,大步的就往外走。
鹹王府那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生了幾個兒子也就這麼一個能養活的,這鹹王世子也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什麼樣的事都能幹得出來。
兄長一向穩重,能動手把人打傷,定是出了什麼事。
最可恨的是現在鹹王爺出了面,這事就不好弄了。
林攸寧記得上一世那鹹王是活著,可是鹹王世子卻後來沒了,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次?
若是這樣那到時滿門一個也沒有活口留下的難不成是兄長一家?
林攸寧不敢再想下去,甚至暗悔當年怎麼就沒有細細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