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慢慢的也放鬆下來,在路上行進了一個多月,越往西北那邊去,天氣越乾燥,天氣也越冷了起來。
好在再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毛的夾襖,這樣坐在馬車裡面,雖然不用生暖爐,也不會覺得太冷,馬車的下面也鋪上了皮毛的褥子,四周也都掛上了皮毛。
整個馬車厚厚實實的包裹起來,只留了一扇可以開啟的小窗子,這樣不時的換一下新鮮的空氣。
至於跟他們一路同行的吳雪芹,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遠遠地被落在了後面,馬車上拉著東西原本就走得慢,勞碌奔波拉車的馬也受不了,這樣一來,慢慢的行程也就耽誤了下來。
吳雪芹心裡著急,卻也沒有辦法,只能遠遠的看著侯爺他們先走了。
至於吳雪芹送來的五子棋,林攸寧也拿出來了,只說是吳雪芹送來的,顧宜風到沒有多說旁的,兩個人也就下了一些,倒覺得雖然簡單也很有趣。
畢竟這東西對他們來說還很新鮮,一路上有著這個東西打發時間,倒也覺得時間更過得快。
在馬車裡面,還有吳雪芹送來的一個形狀很怪異的枕頭,只需套在脖子上,人靠在那裡脖子也就覺得很舒服。
看著這個半弧形圓圓的小枕頭,林攸寧在馬車裡坐著的時候,總會拿著起來發呆,“這吳姨娘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怎麼能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上一世她可不知道,尚書府沒有這麼一個兒姑娘,又是才女又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的。
她只知道上一世的吳尚書府似乎並不怎麼好,更沒有這個出了名的二姑娘。
山梅靠過去好奇地打量,“奴婢看著也覺得奇怪,真不知道吳姨娘是怎麼想出來的,但是聽他們說,有很多下人都學著吳姨娘做這個東西,然後放在脖子下面,就掛在身上坐在那裡,往什麼東西上一靠,也不會覺得脖子難受。”
“下面的丫頭還給它起了個名字,說是吳姨娘說的叫做頸枕。”海蘭是在侯府見過的,所以也沒有覺得好奇,“上次去侯府的時候,奴婢聽府裡的丫頭說過。”
林攸寧聽了之後,笑著點點頭,“可惜了吳姨娘這樣的腦子,若是出生在大家,又是嫡出的身份,就憑這些相信一定會得到自己夫君的寵愛。可惜了。”
可惜只是個庶出的女子,何況此時又是作為侯府的一個姨娘,還是被大哥哥猜疑的人,或者大哥哥的猜疑沒有錯,吳姨娘只是侯尚書府派過來的一個間隙,到底有什麼目的誰也不知道。
“奴婢倒覺得,這些東西即便是嫡出的姑娘做出來之後,也不會輕易的拿出來,到底有失規矩,女子閨中的東西怎麼可能往外傳了。”海蘭知道姑娘心裡在想什麼,“郭嬤嬤也說了,在宮裡的時候,女子什麼樣稀奇古怪的方式想法都有,縱然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也不過是一時,對於皇上來說,真正重要的還是出身及他們身後的世家。”
林攸寧笑道,“不要說皇宮裡,就是現在的一個個世家,哪有不在乎出身的呢。”
就好比她,之所以會被抱到候府做童養媳,那是因為林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抱到侯府做童養媳,那也算是被抬高了身份,還是看在高將軍府的面上。
所以說很多時候,一個女子的出身,就決定了她這輩子要走什麼樣的路。
林攸寧也很慶幸,自己找到了真正的親人,不然只怕她到時候,面對的那些事情,要比吳雪芹這個庶女還要難。
同時也慶幸自己得到了嬸孃的真心疼愛,哪怕後來被嬸孃算計,林攸寧的心裡是怨過的,但是跟吳雪芹這樣的人相比,林攸寧卻又是幸運的。
一路前行,期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事,眼看著還有半個月就要到地方了,卻收到了遠遠從京城那邊傳來的信。
董氏有身孕了,在顧宜風他們走後的半個月,就診斷出來了,不過因為月份太小也不敢確定,一直又拖了半個月之後,才被確診有身孕了。
信是讓人快馬加鞭從京城那邊送來的,連夜馬不停蹄地送到了顧宜風的面前,顧宜風看到信之後,心裡沒有高興,也沒有激動,甚至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收到信的時候,他們正在吃飯,林攸寧看到大哥哥的眉頭緊起來了,卻不知道是因為何事。
“大哥哥,侯府那邊出事了嗎?”林攸寧臉上也露出擔憂了。
顧宜風搖了搖頭,把信合上放在桌子旁邊,這才拿起碗筷來,“府裡一切安好,並無他事,飯菜要涼了,快吃吧。”
見大哥哥顯然不願多說,可林攸寧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