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他侍候的時候醒來呢?這時的龍非離的怒氣是誰也不敢惹的,他硬著頭皮道:“皇上,你那天派人把如意姑姑送走以後,騎快馬去追娘娘,氣急攻心,傷口破裂,流了很多血,你也體力不支倒下馬——”
龍非離閉上眼睛,他這時已冷靜過來,現在,他不能急,不能亂,更不能再倒下。
珍只是,一思及她還在那些人手裡,他的冷靜便蕩然無全。
放開夏桑,他輕聲問,“梓錦已把紫衛派了出去,是嗎?”
“是。”夏桑趕緊道:“松風鎮往前岔分五道,通往煙霞郡五個鎮,王爺都已派了人過去,並讓紫衛通知各鎮上的暗哨留意可疑之人,段大人也派了部分禁軍過去協助偵查”
龍非離輕笑,打斷了他,“慕容琳是個狡猾的女人,選松風鎮下手,確是聰明之舉。夏桑,若朕是她,朕會把手上人手喬裝易容以後分出五路,再在各鎮都留下線索,混淆視聽,是以,朕猜,你們現在已經接到探子回報,五個鎮都有可疑,是不是?”
皇上竟宛如親眼所見夏桑一驚,跪下道:“皇上英明,確是如此!”
龍非離臉色一沉,道:“把地圖拿給朕。”
眸光在地圖上一掠而過,龍非離嘴角一揚,吩咐道:“夏桑,傳令下去,半個時辰後,別院所有人立刻整裝隨朕出發,讓玉桓拔營,把剩下禁軍分組打散,跟在朕一行後面。”
果斷的決斷,霸者之氣的語勢,夏桑一凜,答道:“是!”
他一頓,問,“皇上,五個鎮,咱們要取道哪一個?”
“煙霞鎮。”
“煙霞郡郡會?”夏桑微微不解。
龍非離淡淡道:“五鎮之中,樂陽河唯一流經煙霞鎮,到達煙霞鎮以後,慕容琳又多了水路一途,再者,煙霞鎮是最繁華的大鎮,找尋起來極不容易,慕容琳焉會不挑此鎮?”
皇帝昏迷的時間裡,數人齊集商量,卻拿捏不準慕容琳往哪個方向而去,現在龍非離一說,彷彿頓時撥開了迷霧。夏桑連連頷首,心裡立刻振奮起來,他也極擔憂璇璣安危,此時皇上醒來,說不出對這位年輕敏睿的主子是一種怎樣的信任,但他篤定,皇上必定會把年妃救出來!
他欠身一福,正要告退,龍非離卻問,
“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兩天。”
龍非離一拳砸在床欄上,木梢紛飛,那木刺倒刺在他手指上,鮮血順著掌沿流下來,他冷冷盯著那幾縷鮮紅,也不作聲。
夏桑咬了咬牙,勸道:“皇上,你這個樣子,若教年妃娘娘知道,要傷心的。”
“傷心?她怎還會為聯傷心?”龍非離夾然冷笑,眸光落在跳躍的燭火焰上,淡淡道:“夏桑,剛才聯做了個夢,聯夢見
那些人折磨她”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夏桑俏俏看去,只見皇帝緊緊捍握著被褥,他一晾,嘴裡安慰的話反而不敢說出口。
這時,皇帝的聲音又輕輕傳來,竟帝了絲飄渺。
“後來,她冷冷看著聯,她說,她不會再跟聯回宮了。
“夏桑,聯告訴你,不可能,那不可能的,她不可以.聯不準.她這一生,無論生還是死,者『要和聯在一起,聯與她百年
日後也是要同嫋而葬的”
同嫋而葬夏桑夾然打了個冷顫,皇帝的語氣森冷得像來白地召最非惡的鬼王。他想說,同嫋而葬,只有皇后,才有
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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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府。
書桌上,是賬房交上來的風家這個月在全國各個店肆的明細帳與總帳,白戰楓在仔細覽看,玉七在旁邊研墨侍候著,少爺
十八歲那年,老爺便開始把府上的事務者『轉交給他,
玉七問,少爺能應付過來嗎?白戰楓每次只淡淡笑言,說還行吧。
玉七卻知道,少爺很厲害,幾年來,風家的店肆越開越多,財富已隱隱有超白子虛本家之勢。
白戰楓夾然放下手上的賬本,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不行,又錯了。
玉七好奇,問,“少爺,這賬房算的賬不對?”
白戰楓搖頭輕笑,“是你少爺。
少爺的心清似乎很好?玉七滿臉黑線,“您老算錯賬了還這麼高興?”
白戰楓只是笑,頓了頓,又似猛然記起什麼,聲音甚急,“旋弟的夜宵,你吩咐下去做了嗎?”
玉七淚奔,“少爺,您就饒了我吧,您這是第三遍問了,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