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換了桌椅坐定,倒是五七先嚷了出來,“允那廝,你怎麼進來的?這不是預留桌嗎,你怎拿到的?”
璇璣笑吟吟道:“老鴇看小爺英俊便放小爺進來了。”
眾人自是不會當真,驚奇之餘,納明天朗對她又多了份激賞,挑眉道,“阿旋,好本事。”
璇璣沒說話,看了雲楊一眼,雲楊輕笑,朝她舉了舉手中酒杯。
眼角餘光,是風戰柏唇上氤氳淺流的笑。
他們剛才處在甚偏角的位置,現在挪到前端;有幾桌的客人似乎從他們這裡發現了什麼蹊蹺,有些甚至站起,似欲~走過來。
雲楊淡淡環了一週,瞬間煙波平靜。
風戰柏嘴角的笑意越發大了。
璇璣卻沒顧及這些,一直蹙著眉頭,突然一扯玉致,道:“我們去下洗手間,一會便回。”
納明天朗一怔,“什麼是洗手間?”
璇璣笑道:“就是洗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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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驚奇,璇璣拉著她躲躲閃閃走了一會,竟拐進了其中一間煙雨樓姑娘的房間。裡面卻沒有人。
“嫂嫂,你這是幹什麼?”玉致好奇,又略帶興奮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剛你看那幾個人的表情沒,都吃了一驚來著直盯著你呢。”
璇璣笑了笑,“我就是跟老鴇說了幾句話。”
“我不信!”玉致狐疑地瞅向她,
璇璣失笑。
她確實是跟老鴇說了幾句話。但要見老鴇豈有這麼容易?
在見到老鴇前,她對門口守門的幾名小廝丫鬟說了句話,“把你們的老鴇給小爺叫出來,小爺有十數萬兩銀子要贈,不知她有興趣沒有?”
那些人聽得她口氣極大,但看她身上衣物華貴,驚疑之間,反倒不敢怠慢,把老鴇請了出來。
老鴇幻娘是個甚有見識的人,出得來打量了一番璇璣,只問她什麼事。
璇璣便問她花魁選舉的方法。
老鴇雖覺蹊蹺,倒也告訴她,待各個花魁的才藝容貌展示完,在座客人便開始競投標夜。那得銀最高的三名便是本晚的三甲。
璇璣笑道:“不妥。”
老鴇冷笑,“敢問姑娘何處不妥?”
璇璣一怔,隨即釋然,這幻娘見慣風月,怎會看不出自己是女兒家?便像適才雲楊提出遊戲,她已隱隱有幾分猜到那個男人知曉了她和玉致是女扮男裝。
璇璣一笑,道:“今晚花魁選舉,幻娘此法只能賺得這進場之錢,還有那最終標得三甲花魁的三位客人的銀兩。小女子卻有一法,能讓你進帳更多。”
幻娘一驚,隨即將信將疑請教。
璇璣道:“你可以低價把對面店鋪的絹花悉數購下,十枝為束,每束百兩,鮮花贈美人。第一輪,每位花魁才藝表演完畢,讓客人購買絹花擲投,最後以絹花數目決出才藝三甲;第二輪,容貌展示,也以絹花決出容貌三甲,最後以兩回合得絹花數最多的三名美人為勝。再讓客人出價標夜,那你賺得的銀兩就數以倍計——”
她話口未畢,幻娘已連聲讚道:“小姐此計大妙!”
璇璣笑道:“還有一著。”
幻娘忙道:“願聞其詳。”
“二百兩進場,此價太貴,我猜裡面桌椅必有空剩。”
幻娘皺眉道:“你讓我價調低?此舉萬萬不可!”
璇璣眸光笑淺,“是要你降,但同時也提。原意讓你把裡面的桌椅做些佈置,區別開來,現在距那花魁選舉時辰想必已近,此舉麻煩。”
“你可拿出三種時令小花,在每張桌上放置其中一種,來把桌椅劃分為上中下三等。如牡丹上,蘭花次之,水仙下。這進場的價格也調為三種,像五十兩,二百兩,四百兩。並在樓內外設牌示之。”
“除去花魁選舉的紅牌新貴,你樓裡必定還有姑娘,低價桌子侍候茶水的便用丫鬟小廝,高價的便用這些美人,桌子的不同既可彰顯身份,又能得到實際的不同待遇。一些權貴必定樂意出這錢,同時也把能讓更多人進場,保你無虛席。”
幻娘這回聽罷,良久才回過神來,滿臉贊詫之色,“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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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代,其實不過是簡單的門票概念,璇璣便用這法子做為交換進了來,並換得一張原先留給朝廷大臣的桌子。
然而,她進得來,在到那預留桌去之前,出於好奇在樓閣內四處閒逛,她的法子好使,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