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我都知道。我本來不打算隱瞞大家,只是…。。”阿璃偏開了頭,躲避了真田弦右衛審視的目光,看向右邊的地板。
“難言之隱?”真田弦右衛聽到阿璃的話蹙緊眉頭,總覺得阿璃未說完的話其實是隱瞞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果見,阿璃的肩膀微微動了一番,他繼續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阿璃微微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向了真田弦右衛:“爺爺,您能告訴我,左助是誰的孩子嗎?”
聽到阿璃的話,真田弦右衛微怔皺起了眉頭。
“你問這些做什麼?”真田弦右衛的語氣表露威嚴,不喜阿璃提到的問題。轉念一想,看向阿璃的神色瞳孔微縮。
“阿璃,你隱瞞的事情和左助的父母有關係?”
不得不說,人到了一定年紀,有著特有的敏銳度。更何況是曾經的神奈川警視廳廳長,早已退休的職業慣性讓他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是,爺爺。”阿璃這一次沒有躲避開真田弦右衛審視的目光。
“阿璃,弦一郎應該對你提到過,左助他是弦一郎堂哥的孩子。至於我的那個侄孫子幼年父母因公殉職,而他也步了他父母的後塵英年早逝。”真田弦右衛嘆了一口氣道,眼底有了哀傷之色。
“爺爺,您在說謊。大叔,他才不是因公殉職。”
“阿璃,你果然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真田弦右衛周身籠罩在回憶之中的哀傷還未持續半刻就因阿璃的話而迅速消散。
“是,如果您口中所提到的您的那個侄孫子是名叫真田健一郎的話。”阿璃此刻的臉色有著不同於平時的嚴肅。
“阿璃,你果然見過健一郎。”真田弦右衛犀利的視線掃向阿璃,他有種感覺他在揭開一層迷霧。
阿璃點點頭,迎向真田弦右衛的視線:“是,我見過,在他死前見過。”
聽到阿璃的話,真田弦右衛放在身側的手,猛然收緊。
難道,健一郎的死,另有蹊蹺麼?
☆、命中註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阿璃說完,書房內的空氣中瀰漫著哀傷的氣息。
“這件事我知道了,弦一郎那裡我會幫你瞞過去。阿璃;你先出去吧。”真田弦右衛的聲音透露出疲憊。
阿璃點點頭,走出書房。從未完全拉上門的門縫裡;她看到逆光坐在室內的老人眼角落下的晶瑩液體。被歲月洗禮的蒼老之人;置身在昏暗不明的室內,身形無不透露出悲傷之態。
阿璃嘆了一口氣,收斂起自己方才失態的神色,整理著自己的面部表情。
和室走廊上漸行漸遠的腳步踢踏之聲;宛如一首未唱完的哀悼之歌。
在阿璃走出書房之後;真田弦右衛靜坐思考了很久才回過神站起身走向一個年代久遠的小木櫃前。
從自己的身上解下鑰匙;他那佈滿歲月痕跡的手有些顫抖的開啟櫃門;掏出了一個方木盒子。揭開木質盒蓋,真田弦右衛從裡面掏出了幾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兩個面貌相差無幾的青年勾著肩膀。
那是一對親兄弟,哥哥真田左衛門,弟弟是他真田弦右衛。他和哥哥高中畢業之時就投身警界,可是,哥哥時運不濟,因公殉職,而他得以在哥哥因公殉職的榮耀下步步升遷。哥哥殘留的兒子,他的侄子被他視若己出撫養長大,繼承了真田家的重職重責的穩重性格,卻在他還未等到孩子滿月便和侄媳婦一起殉職,步上了哥哥的後塵。
哥哥唯一的孫子健一郎,被他細心呵護長大,他不敢再對他灌輸真田家由來已久的責任心,而是讓其自由生長。結果,太過溺愛和縱容的結果便是導致侄孫子在高中時期鬧出了人命,於是被他一怒之下趕進禮堂結婚後直接扔進了警校歷練。
畢業之後進入特別緝毒行動組的真田健一郎明顯成熟了許多,懂事了許多讓他甚感欣慰。比起現在他著重培養的弦一郎,那時候他是打算把健一郎當做真田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培養。卻不想,在健一郎步步升遷的事業之時,接觸到的工作也是越來越危險。
他還記得健一郎最後一次的出勤工作是和國際緝毒組合作去往中國執勤,卻不想這個令他尤為看重的孫子和他的爺爺、父母一樣因公殉職。
當得知健一郎死訊的時候,他看到依然在襁褓未長大尚在咿呀學語的重孫更是後悔沒有照料到哥哥的孫子。哥哥一脈就彷彿被施下咒語一般,在警界工作便躲不掉因公殉職的厄運。
真田健一郎是真田家族優秀的後代,卻是在20出頭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