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可以算得上半個大夫,正逢三朝回門,奴才見這幾日事少,也不用上早朝,便想著將妹妹接過來住上兩日,也可好生照顧她。”
半個大夫?還所言極是。
這回答還真是……
人家哪是那個意思,她還見杆就上了。
夜離又好笑,又擔憂,不禁替霓靈暗暗捏了一把汗。
陌千羽緩緩踱步走到鍾霓靈的面前,也不讓你起來,在她前面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月白色袍角在她的眼前輕蕩,淡淡龍涎香若有似無地縈上鼻尖,鍾霓靈只覺得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了起來。
眼前又浮現出那夜鳳府前面的龍輦裡這個男人的瘋狂,呼吸便變得微微有些亂了,同時,臉頰和耳根亦是不由自主地發起燙來。
偏生男人還不走,也不說話,就站在她的前面,她只覺得氣勢迫人,就像是大山壓頂一般難受。
想了想,便硬著頭皮打破了沉默。
“不知皇上深夜到此,且等到現在,所為何事?奴才進門之時,並未接到任何通報,想必皇上御駕親臨,戒坊的人並不知道,皇上是偷偷而來?”
夜離聞言,心頭一撞,終於禁不住抬眼看向鍾霓靈。
這丫頭。
大家都是明眼人,最後一句心裡知道就行,做什麼非要說出來。
一顆心又捏緊了幾分,她又輕抬眼梢偷偷睨向陌千羽。
還好,那冠玉一般的臉上似是並未見多大反應。
“起來吧。”
“謝皇上!”
鍾霓靈起身。
“朕前來,就是想問問你昨日觀鯉之前廂房中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被人下了藥他知道,可是藥力發作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他沒有記憶,他想知道,他對她做過什麼?
他也想知道,是誰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對他一個帝王下。藥?
還有後來這個女人如此極端的救場方式,他更想知道她的心思到底是哪般。
所以,他來了。
如她所說,偷偷來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目光凝落在鍾霓靈的臉上,他等著她的回答。
而此時,鍾霓靈的心裡早已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那日不是她,她如何知道?
而且事後她姐也未跟她多言,她怎麼回答?
微微攥緊了手心,一手心的冷汗,她禁不住轉眸朝夜離看過去。
夜離也正看著她。
四目相對,她眼裡的緊張夜離看得清楚,遂一邊用眼神安撫她不要擔心,一邊腦中快速思忖著對策。
二人的對視陌千羽自是也盡收眼底,他以為是鍾霓靈顧忌自己的妹妹當場,不方便多言。
想想也是,畢竟已嫁做鳳影墨為妻,遂看向夜
離:“既然夜靈有傷在身,就多加靜養休息,你!”他又轉眸看向鍾霓靈:“隨朕來!”
話落,也不等二人反應,便轉身走向門口,抬手作勢就要拉開門。
“皇上!”
姐妹二人異口同聲。
陌千羽頓住手中動作,回頭,疑惑地看向兩人。
兩人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了。
最終,還是夜離抿唇先出了聲:“皇上。。。。。。”
“坊主!”
剛開口,門外面就傳來福田的聲音。
夜離一怔,正好藉此噤了聲,姐妹二人又齊齊看向陌千羽,意思是徵詢帝王之意。
畢竟他在裡面,能讓別人知道嗎?能開門嗎?
陌千羽沒有吭聲,落在門栓上的大手一拉,徑直將門拉開。
門口站著福田,見門開,以為是夜離,便準備稟報:“坊主,那個三十六號。。。。。。”
說了一半,赫然發現是陌千羽,頓時嚇得不輕,連忙停了聲,跪於地上:“奴。。。。。。奴才不知皇上在此,多有冒犯,請皇上恕罪!”
陌千羽冷著臉揚了揚手:“起來吧。”
“謝皇上!”
這廂,姐妹二人微微鬆一口氣的同時,快速遞了一個眼神。
鍾霓靈遂也舉步走向門口,問向福田:“方才你說三十六號怎麼了?”
福田勾著頭,眼梢偷偷睨了一下帝王,猶豫著當講不當講。
直到帝王俊眉一蹙,沉聲道:“快說!”
福田才連忙稟報道:“三十六號戒。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