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算她傷著。
卻依舊對他微微笑開。
就好像在跟他說,鳳影墨,你終於來了。
所以,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他告訴她,是,我來了。
雖然,他當時那麼心虛。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會獨自離開?
就算被陌千羽所傷,就算易敏丟擲的匣子裡沒有南火草,她也不會離開。
她肯定會等他。
就像明明處於劣勢,明明是以卵擊石,卻還一直冒死追纏著易敏、拖延著時間,因為在等著他前來一樣。
但是她走了,留下那個空匣子,留下那一泓鮮血。
其實想想也知道,聰明如她,心思細膩如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他的伎倆?
當時渾然不知,說白,也不過是因為對他的信任而已。
對她這樣一個心防時刻高築的女人來說,對她這樣一個毫無安全感的女人來說,這一份信任來得有多難,他知道。
他卻利用了這份信任。
也親手毀掉了這份信任。
她費盡心機、拼盡全力,只為幫他拿到救他性命的南火草,而他,卻在她的眼皮底下,在她還重傷著的情況下,欺騙她,放走了搶奪南火草的那個女人。
當她意識到這個真相的時候,她是怎樣的心情。
他不敢想。
但是,那灘血,已然告訴了他答案。
她會去哪裡?
忽然,他瞳孔一斂,拔步便走。
邊上一個王爺,見他並不是按照帝王指示在找人,而是直直奔向回去的方向,便疑惑地喊他:“鳳大人,你去哪裡?鳳大人……”
鳳影墨卻早已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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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影墨來到戒坊的時候,福田正準備出門辦點事。
今日夜離帶人進宮蹴鞠比賽,戒坊裡面就交給他在打理,十六個人一走,戒坊就沒剩下幾個人,所以,他一直忙到現在。
見鳳影墨風風火火進來,他不知出了何事,連忙迎了上去。
“鳳大人怎麼沒在宮裡比賽嗎?”
其實私下裡,他叫他爺,但是恐人多眼雜、隔牆有耳,他還是很注意分寸。
然,一直謹慎到幾乎滴水不漏的某人卻第一次失了分寸,拽住他就問:“她回來沒有?”
福田一懵,不知說的哪個他,也不知是男他,還是女她。
“鳳大人問的是?”
鳳影墨顯然就失了耐心,“你主子,夜離。”
“沒有。”
“夜靈呢?”
“也沒有。”
鳳影墨就放開了他,轉身便往外走。
福田差點摔跤,往後趔趄了兩步,才站穩。
見男人從未有過的急切樣子,他知道,肯定出事了。
肯定出大事了。
眉心微攏,欲追上去細問,想了想,最終還是作罷。
鳳影墨又直奔三三棺材鋪。
棺材鋪裡的夥計對他早已不陌生,因為近段時間他是棺材鋪裡的常客,且似乎跟他們掌櫃的夜靈姑娘極為相好,他們早已將這個風姿卓越的男人私底下當姑爺來看。
“鳳大人。”
他一進來,店堂裡的兩個夥計就熟稔地跟他打招呼。
“夜靈在嗎?”
“不在,姑娘一早就出門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那夜靈她大哥夜坊主來過嗎?”
“沒有!”
竟然夜離、夜靈兩人都不在。
戒坊沒有,棺材鋪也沒有。
那她會去哪裡?
傷成那個樣子的她又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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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樓。
較夜裡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奢。靡繁華,白日的萬花樓生意雖然要淡許多,但是,依舊不減歌舞升
平、鶯鶯燕燕。
雅閣內,男人左擁右抱,花酒喝得酣暢。
“張公子,今兒個怎麼大白天的有空來看我們?”身邊女子蛇一般纏繞在男人的身上,媚。眼如絲,風情萬種。
“想你們了唄。”男人悠然抬手,輕佻地在問話的女子臉上一捏,笑得一雙鳳眸桃花亂飛。
“才不信呢。”
“不信拉倒。”
“可是張公子自己說的哦,那我們可就真將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