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葛,而且,不在戒坊任職,也等於不再涉及政事,也等於對他少了威脅,還有……
她還在一個一個跟他羅列著好處,他就當即打斷了她的話,說,朕同意,成交!
她當時愣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實在沒有想到他竟答應得如此爽快。
她甚至還看到了他通紅的眸底一掠而過的欣喜。
然後,她又提出了另一個條件。
她替霓靈入了宮,可霓靈卻不能替她在戒坊任坊主。
因為霓靈根本應付不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已有人對她是不是女兒身起了疑,再在戒坊呆下去,遲早出事。
所以,她讓陌千羽藉故遠派夜離公幹。
這樣,就可以送霓靈離開,遠離朝廷紛爭、遠離是非恩怨,過自由自在、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她也可以放心呆在宮裡。
一來,她已是女兒身,不用再擔心被人揭穿。
二來,雖離開了戒坊,可還是在宮裡,她同樣可以繼續查鍾家之事,也不至於像這段時間這般光顧著處理這亂七八糟的一堆糾復,正事什麼都沒做。
陌千羽對這一點也滿口答應了下來。
今日一早就讓霓靈以夜離的身份前往南陽戒毒。
夜離不放心她,安排了巧黛隨行,正好都是戒坊的人,也合情合理。
只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來搶人。
方才在船上的時候,她示意過他,讓他放開她,他不放,眾目睽睽,她又不能跟他說什麼。
後來掙扎,他也不放。
陌千羽殺過來,她又怕自己掙扎給這個男人帶來不便、不能全心應戰,所以,也只能任由了他。
畢竟,他也是為了她好。
那麼多的禁衛,那麼多的弓箭手,他隻身前來。
而且,他腰上掛著陌千羽一樣的玉佩,肯定是皇室中人,可卻一直戴著面具,也從未公開出現過,說明他有苦衷,今日這樣一鬧,也就等於暴露了自己。
如此全心為她,她還能怪他什麼?
“三爺,你為何對我那麼好?”
這世上除了親人朋友,沒有誰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
她一直想知道原因。
上次先是自己昏迷、神志不清,後來在緝臺又情況危急,來不及多說。
今日正好有機會,她便開口問了。
男人扭頭捻起自己後面被割掉一截的袍角看了看,又寡聲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是你的守護神吧。”
這是今日第二次他回答得這樣看似調侃,看似打馬虎眼,卻完全讓人沒有一絲被戲謔的感覺。
第一次,他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知道是你。
這一次,他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是你的守護神吧。
若是別的男人,她或許覺得這是油腔滑調,可對於這個幾次三番救她性命、而且從未對她有過一絲逾越的男人,她感覺到的,只有溫暖。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夜離抬頭看了看樹梢間的天色。
男人環顧了一圈,指著一條路道:“走,先找個地方落腳。”
“嗯,”夜離起身,有什麼東西從袖中滑出,跌落在地上。
是一個精緻的小匣子。
哎。
夜離低低一嘆,彎腰將其拾起。
這對耳墜她帶在身上,本想著今日若有機會,就還給鳳影墨。
誰知,在來太廟的路上,聽人說,陌千羽派他去北莊緝毒去了。
終是沒能親手給他。
鳳影墨被派去了北莊,霓靈被派去南陽,封妃在城西。
這天地四方,就只差東了。
夜離彎了彎唇。
陌千羽這心思。
“怎麼了?”
見她站在那裡未跟上,男人回頭。
“哦,沒什麼。”將小木匣攏進袖中,夜離拾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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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出了變故,所以封妃典禮就草草唸了個聖旨就結束了。
六個女子,易敏和太后的侄女分別被冊封為敏妃和蓉妃,襄太妃看上的那個以及陌千羽自己看上的其中一個,被冊封為昭儀,剩下的兩個被冊封為婕妤。
在準備返程之際,陌千羽
趁扶襄太妃上馬車的間隙,迫不及待地問道:“母后,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