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深邃。
夜離當然知道販。毒是死罪,整個後幽百姓都知道販。毒是死罪,何況是他?
略略撇開視線,夜離沒有理會逼視在面前的男人,而是輕凝了眸光,看向少年帝王。
“奴才但憑皇上處置!”
他視死如歸的坦然讓帝王先是一愣,隨即更加憤然,“好,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
話落,正欲喊人,忽又聞鳳影墨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夜大人為何要替人頂罪?”
頂罪?
帝王一怔。
太后眸光微閃。
夜離心中震然,面上卻未有過大反應,只將目光再次轉向俯身在自己面前、輕聲吐息的男人。
蘭麝的氣息淡淡縈過鼻尖。
“鳳大人什麼意思?”夜離清冷開口。
“什麼意思?”鳳影墨低低一笑,驀地直起腰身,“實際上,在萍居染坊,毒。販逃離時曾抓過的那塊布只是一匹次品原布,上面並沒有染任何顏色,只不過,當時,我見毒。販飛身離開,故意朗聲丟給部下一句,‘追,他的手上沾了接近面板的黃色染料,我有辦法將其識出,正好做證據’,現在看來,果如我所願,毒。販聽到了。”
屋內三人皆微微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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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不愧是夜大人的手
夜離緩緩遞上雙手。
鳳影墨看了他一眼,垂目望去。
蔥白如玉、纖細修長、十指尖尖映入眼底,鳳影墨唇角譏誚一斜:“不愧是夜大人的手……”
話說了一半沒有說下去,可嘲弄之意卻溢於言表。
夜離自是明白。
太監的手,像女人是嗎?
夜離卻也不在意,抬眸,“鳳大人想要看手難道就是這個用意?”
邊說,邊將手收了回來。
“當然不是,”鳳影墨微微一笑,“讓鳳某看看夜大人的手心。”
與此同時,似是準備伸手將他的手拉回,卻又只是那麼個細小的動作,並未真的碰上他的手。
夜離沒有忽略掉那一刻他漆黑深瞳裡一閃而過的絲絲嫌惡。
夜離唇角冷冷一翹,攤開雙手,掌心朝上,再次遞到他的面前。
鳳影墨卻並未細看,只是瞟了一眼,便轉眸環顧屋內,在看到書桌上用來作畫的筆墨紙硯丹青時,舉步走了過去。
夜離看著他,應該說,屋內三人都看著他,不知他意欲何為。
書桌上有半幅未作完的山水畫,顏料也還未乾,應該是太后剛作畫不久。
只見他拿起丹青盒裡的藍色,白袍輕蕩,走回到夜離的身邊。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他將手中的藍色顏料倒了一滴在夜離的掌心,本欲接著用手指將那一滴濃稠抹開,似又想起什麼,並未用手,而是直接用了顏料盒子的底部,將那滴藍墨輕輕捻開來。
夜離心中冷冷一笑。
不屑碰他的手,那又何必做這莫名其妙之舉。
垂目看著鳳影墨優雅地將那一小團藍色蘊開,夜離雖不明所以,卻也不急不懼。
可是,當掌心的那一抹綠色入眼,一向冷靜的夜離還是震驚了。
震驚的又何止夜離一人,太后是,少年天子亦是。
明明是湛藍的顏料,塗抹在他的手心,卻變成了碧綠。
鳳影墨抬眸看向微愕的夜離,薄薄的唇邊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相信夜大人也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會讓藍色變成綠色。”
夜離眸光微微一斂。
黃色。
藍色加黃色,生成綠色。
那也就是說,他的手心上原本是有黃色。
他還未吭聲,鳳影墨低醇的嗓音已再度響起:“毒。販的交易是在京師的萍居染坊內進行的,鳳某也是在那裡跟毒。販交的手,當時毒。販曾抓住懸掛晾曬的染布借力施展輕功逃離。毒。販可能不知,那匹染布是宮中司舞坊為了冬至節的表演而特製的舞衣布料,為了製造那種裸。露的效果,上面染的是接近人面板的黃色。所以,沾染在面板上,不細看是不容易看出,所以……”
話沒有說完,鳳影墨輕凝了眸光,看向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