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證明什麼,落款人都沒有,而且,還說得似是而非,也不肯定。另外,三年的時間,屍體也早已經腐爛,也不能證明就是鍾彥一家。
但是,沒關係。
這個資訊對她來說,已經很有價值了。
如果真是那個女人,她有的是辦法讓那個女人自亂陣腳、自我暴露。
想起沈妍雪之死便是契機,所以她帶了欽天監自己的人前去了鳳府,故意讓其將沈妍雪的墓地挑在齊山的七顆松下。
她就不信面對自己的親人屍骸被挖苦,夜離會無動於衷。
果然不出所料,夜離急了。
攔住出殯的隊伍,逼著鳳影墨將元妻的名分留給她。
別人可能覺得這只是一個妒婦的行為,只有她知道,這個女人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元妻才能坐北朝南而葬,一旦沈妍雪淪為側室,就必須重新挑選墓地。
一切都按照她猜測的在走,誰知道後來竟……
先是沈孟,後是那個女子。
又完全將夜離的嫌疑洗刷掉。
她瞭解沈孟,他對夜離的恨應該不比她少,特別是沈妍雪的死,他更是恨不得將夜離除之而後快,所以,他不可能幫夜離。
而陰差陽錯地幫了,只可能是也被夜離利用了,夜離為了給自己當眾攔棺要名分的事找個理由,頭天夜裡故意跟沈孟這樣爭執的。
可後面那個女子,又不像是夜離的人。
如果是她的人,能夠如此解決,她前面就根本沒有必要衝出來要名分。
所以,是有人在幫夜離。
此人是誰?
來頭應該不小,她派人去柳葉村查了,村民們跟那女子所言竟都是一樣。
太后眸光一斂,忽然想起另一種可能。
“常喜,哀家方才說,訊息是假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哀家現在又不這樣認為了,其實,也有可能是假的。你說會不會是誰跟夜離有仇,想借哀家之手對付夜離,故意編造這樣的來誣陷夜離?”
若是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夜離跟沈孟爭執,所以負氣前來要名分,而柳葉村的那個女子也所言非虛,那裡的確葬著她的父母?
是這樣嗎?
好亂。
“哀家也被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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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夜離陪著沈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對方安穩地睡了過去,她才起身回房。
房間裡一團漆黑,她彎了彎唇,推了門進去。
她讓玉娘安排的那兩個婢女不用伺候她了,她們就竟然連燈都不給她掌。
掏了袖中火摺子吹著,她來到房中桌案邊將燈座上的燭火點亮,驟然發現桌邊坐著一人。
她嚇了一跳,手中還未收起的火摺子跌落在了地上。
待看清對方是誰,她氣不打一處自來。
“你怎麼在這裡?”
鳳影墨看著她一張小臉,先是嚇得大白,後又氣得緋紅,唇角一勾,雙手撐在桌面上起身。
“怎麼,我不能來?”
夜離沒有理他,彎腰,準備將掉落在地上的火摺子撿起來。
鳳影墨卻是先她一步,將她的手臂一拉,沒讓她彎下去,自己傾身將火摺子拾了起來,放在桌上,然後看著她。
“你是相府的女兒,我是相府的女婿,我來相府有何不妥?”
“來相府並無不妥,但是,黑燈瞎火,坐在這裡一聲不吭就不應該了。”
夜離沒好氣地回道。
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鳳影墨眉眼一彎,“我這不是要給你驚喜嗎?”
“驚喜?”夜離冷嗤,瞪了他一眼,在邊上的一個凳子上坐下來,“我看是驚嚇吧。”
鳳影墨微微一笑,伸出雙臂自後面將她輕輕擁在懷裡。
“好了,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夾雜著淡淡蘭麝之香的炙熱氣息撩撥在夜離的臉頰耳畔,夜離微微一顫。
“沈妍雪的後事都辦好了?”
聽說下午重新選了墓地葬了。
她沒去,但是沈孟去了,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他似是哭過。
她其實心裡也很難受的,這種失去至親的痛,她懂。
更何況,沈孟這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