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本是性子清冷、沉默少言之人,也是實在看不慣某人的嘴臉,雖未表現出過多情緒,可針尖對鋒芒的話不免就多了幾句。
而某人似乎毫不在意,一邊檢查著床榻上的蛛絲馬跡,一邊彎唇淺笑:“夜大人好像說錯了兩點,第一,後宮怎麼會是除了女人,便是太監的地方呢?且不說當今的聖上也住在後宮,單說那些宮中侍衛,也是男人吧?第二,就算只有女人和太監,誰說就不能發生男女之事?”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緩緩回頭看向身後的夜離,瀲灩目光落在夜離的手上,幾分玩味,幾分深意,當然,還夾雜著一分輕視。
未等夜離反應,又略略一傾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補了一句:“相信這一點,夜大人應該更清楚。”
夾著淡淡蘭麝清香的溫熱氣息掃撩過夜離的頸脖,夜離皺眉,剛想後退一步,對方已先他一步撤離回過身去,繼續檢視床榻。
饒是夜離再沉靜內斂,心中也不由地凝了一股怒氣。
這個男人的言下之意很明顯。
太監可以用手是麼。
方才君臣二人進來之時,他跟太后的情形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就算說是推拿,也未必有人信,他知道。
他也不想解釋,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從來都不在乎。
他憎惡的是,堂堂緝臺臺主,天子當前,太后當面,言行舉止竟輕。浮至此。
“鳳大人的意思,秋月不是被人。奸。殺,就是跟人通。奸。後自殺,對嗎?”
夜離冷聲問向正蹲下。身檢視床底的男人。
“當然不對,”鳳影墨漫不經心地應著,伸手探向床底,片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