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很牽強,她知道,她也同意太后所說的,其實什麼理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皇上心裡很清楚,不是她乾的,只是硬要賴在她的頭上而已。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這個啞巴虧,我們也只能認了,凡事不能操之過急,有的時候,順勢而下,成全對方,不一定就是輸。既然皇上問哀家怎麼處理,哀家無論如何都得給皇上一個交代。夜離,就委屈你了,你的功勞哀家自會記著,哀家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白白付出!”
於是,她被拖去了內務府,被杖刑了五十。
因為這幾年,她的冷麵無情,早已讓那些下面的人積了恨,難得有此良機,那每一板子落下來都是卯足了勁兒,紮紮實實。
她一記一記受著,未吭一聲。
她當然不是為了太后口中的保證。
自己在做什麼,自己要做什麼,她從來都很清楚。
她能忍。
杖刑完畢,她沒死,也沒暈,當然,太后也不會讓她死。
她被拖到了龍吟宮的外面,跪求帝王原諒。
雖是白日,天色陰沉得厲害,眼看著要下雪的樣子,冷風寒冽直往領口裡灌,可龍吟宮裡的那位主子就像不在一樣,一個上午未露面。
雖然,她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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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這一切是皇上賊喊捉賊
太后聲音都在發顫,顯然氣得不輕。
夜離緩緩抬起眼簾,看向居高臨下站在自己前面臉色鐵青的婦人,篤聲道:“太后娘娘,不是奴才。”
她還不至於做這麼被動的事。
當然,不是說讓面前的這個婦人被動,而是說讓自己。
太后一怔,有些意外,垂眸睨著她:“不是你?”
“不是!”
太后眼波斂了斂:“可是,兩個昨夜巡視治安的捕快說親眼看到你去了冥街。”
夜離心頭一顫。
“你去冥街做什麼?”太后慢慢凝起眸光,定定望進她的眼。
顯然,這個多疑的婦人並不相信她。
夜離不避不躲承接著她的目光,心念已在頃刻間百轉千回。
“然後,那些商家也說是奴才親自去定的貨,是嗎?”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這個倒沒有,聽他們說,訂購之人戴著斗篷,輕紗掩面,皆未見其真容。”
“所以,娘娘,這是一個局,奴才是被陷害的,那兩個捕快是對方的人,他們做了偽證,奴才昨夜根本沒有去冥街。”
雖然實際上她去了。
她不能將三三棺材鋪牽扯進來,以免引起任何糾復。
她非常確定昨夜去的時候,並無人跟蹤,且,也未曾碰到任何人。
太后沒有吭聲,似是在思忖她的話。
“娘娘想,各個商家都未能見到訂購之人真容,為何兩個捕快那般確定是奴才?難道奴才進冥街的時候,未戴斗篷,未覆面紗,而進ru商鋪的時候,又故意戴上不成?”
太后點點頭,秀眉微蹙:“你說得沒錯,哀家也是一時被皇上給氣糊塗了,竟沒想到這些。不久前,皇上怒氣衝衝來靜慈宮,告知哀家宮門口發生的事情,並說有人看到是你所為,他問哀家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哀家心裡清楚,他借徵求哀家意見之名,不過是行興師問罪之實。”
太后頓了頓,秀眉蹙得更緊了些:“如今被你一說,顯然,這一切是皇上賊喊捉賊,目的,就是想要除掉你,或者,不想讓你介入緝臺。”
夜離垂眸彎了彎唇。
是的。
其實,在宮門口看到鳳影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切是他們所為。
所以,她才會感慨,鳳影墨果然不愧是鳳影墨。
他們的目的,或許如太后所言,為了除掉她,或者不讓她介入緝臺,又或者是給太后一個下馬威,還或者是找個可以深入調查秋月之事的由頭。
“哀家去找皇上!”
太后邊說邊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驀地停住,面色凝重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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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此事就到此為止
而與此同時,男人的目光也似他的聲音一樣,穿透了層層疊疊的圍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