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
不消片刻,夜離就被他‘吻’得氣喘吁吁。
碎碎的輕‘吟’溢位來,她發現,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又何嘗不是同他一樣渴望著他。
特別是這些時日兩人每夜相擁而眠。
他在隱忍,她知道。
她也在剋制。
除卻他的身體未痊癒不說,腹中的孩子也還未滿三月,又怎能‘亂’來?
“夜離,我好想要你……”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口齒不清的呢喃。
夜離被‘吻’得天昏地暗,毫無招架之力,本想說不行,
可嘴被他堵著,除了鼻音粗重的呼吸和哼‘吟’,她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男人的大手一路向下探向她最神秘的所在,夜離繃直了身子,更是喘息得厲害。
伸手,將那隻折磨人的大手握住,想要拉開,卻被對方反手裹住,然後引著她,探向了自己寢衣的袍角里面。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
很奇怪,原本心裡是不太能接受這種做法的,但是,此刻,她卻是甘願。
第一次,她主動,用手,為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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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夜離惺惺忪忪睜開眼睛,發現鳳影墨早已經醒了,正側躺在她的身邊,隻手撐著腦袋看著她。
她睡意未消地嘟囔了一聲,翻身面對向他,鼻音濃重道:“在看什麼?”
“看你!”
鳳影墨的聲音清潤如風,一聽就知道聲音的主人神清氣爽。
他伸手拊開她沾染在臉頰上的散發,幫她順到耳後,然後,兩指輕輕捻起她的小巧的耳珠,“沒想到你會為我穿了耳‘洞’。”
夜離一怔,眨了眨眼,人也清醒了不少。
“誰說是為你穿的?不要自作多情。”
夏至那夜,她專‘門’戴著他送的耳墜想要給他驚喜,誰知,她的驚喜沒給成,陌千羽倒是給了她一個大驚喜。
然後這幾日她也一直戴著,他卻矢口未提過。
她心裡還一直失望地想著,他不提,她也不主動告訴他。
看他幾時能發現?
終於後知後覺地看到了嗎?
“不是為我嗎?”鳳影墨也不以為意,笑了笑,“你知道嗎?那日在峰頂,第一眼看到你戴著這個耳墜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一直都不敢相信。直到我也上了峰頂,近距離地看得真切了,我才敢確認這是真的。”
夜離抬眸看著他。
原來早就發現了啊。
“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鳳影墨又問。
“不知道。”
發現了竟然沒有任何表示,一提不提,休想她有好語氣回他。
“看樣子,你也不想知道。”
鳳影墨笑了笑,起身。
汗。
這是哪裡話?
“我又不是你腹中蛔蟲,如何知道?”夜離也跟著坐起來,伸手拉了邊上的衣袍準備穿在身上。
“很‘激’動!”鳳影墨躋了地上的軟靴,回頭看向她,“非常‘激’動,就覺得你這個舉措比任何一句承諾都來得重。”
夜離一震,也回望向他。
晨曦正好從窗欞投進來,打在他俊美如儔的臉上,他斂了所有笑意,斂了所有浮華,只一瞬不瞬地凝著她。
夜離眼簾微微一顫。
的確,當初她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去打這個耳‘洞’。
並不是因為怕痛。
而是因為她覺得,對她來說,穿耳‘洞’並不僅僅是穿耳‘洞’,意味著什麼,她心裡清楚地知道。
他也懂了。
垂眸彎了彎‘唇’,心中的那一點點不快也煙消雲散。
“你想多了,”她抬眼斜睨著他,笑著轉移話題:“那你難道對於我戴著這幅耳墜子就沒有任何評價?”
鳳影墨怔了怔,也笑了,起身站起:“當然有。”
“說來聽聽!”
“想知道?”
“洗耳恭聽!”
“評價就是,這幅耳墜就是為你而生,你和它人墜合一,世間絕配。”
汗。
這話說得。
而男人自己說完,也禁不住“哈哈”笑了。
夜離白了他一眼:“你想說自己的耳墜子買得好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