睇著他,見他臉色不好,雙眸也佈滿血絲,一副一宿未睡的模樣,也不想再跟他無謂地爭執下去了,唇角一彎道:“怎麼?是不是昨夜洞房花燭折騰了一宿沒睡,沒折騰爽,跑我這兒來撒氣來了?”
“張碩你給我正經點!”
鳳影墨冷聲低喝,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張碩見狀,知道不是鬧著玩的,只得求饒,“好,好,好,我不說便是!你說!你那麼一大早跑這裡來,定是有什麼事吧?”
張碩話音剛落,鳳影墨直接開門見山。
“第一,以後你對夜離客氣點,不許再欺負他,動手這種事更是想都不要想,他不會對阿潔不利,也絕對不會對阿潔有什麼企圖,你大可放心!你說我自以為是也好,做人沒有原則也罷,今日正好被我看到,我就這樣要求了。就當作為朋友的我,拜託你這個朋友做的事。如若你做不到,就休怪我不把你當朋友看!”
鳳影墨一口氣沉聲說完。
張碩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會吧?還動真格的?就因為他是你女人的大哥,你就不把我當朋友看?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鳳影墨沒有理會他的調侃,依舊清冷著臉:“你大可以試試看!”
聲音不大,卻是聽得張碩一顫。
睨著他並無開玩笑的意思,張碩撇撇嘴,沒有再做聲。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昨夜他給阿潔點了睡穴的,一直到剛才他才去解開的。
也就是說,沒有解穴之前,阿潔是不可能醒的。
沒有醒的話,吐血的可能性就非常小。
那她唇邊,還有夜離唇邊的血是……
還有,既然人未醒,他身上的薄毯肯定也不是她給蓋的。
總共也只有三人,不是他自己,不是阿潔,所以……
給他
蓋薄毯的人是,夜離?
正七想八想著,鳳影墨再度出了聲,驀地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第二件事,也是我前來找你的事。”
鳳影墨一邊說,一邊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便拉開錦袍的腰帶。
張碩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鳳影墨沒有回答,而是解開袍子,讓張碩看他的腰。
當那細細長長都有些化膿的傷口入眼,張碩愕然睜大眼睛。
“怎麼傷成這樣?”
鳳影墨又快速將袍子攏上。
張碩皺眉,“幾時傷的?我怎麼不知道?看那傷口都發炎了的樣子,應該是傷得有些時日了。可那日你捱了夜靈一劍,我給你治傷,好像沒看到這傷。”
鳳影墨眸光微閃,淡聲道:“因為我貼了麵皮將傷口易容掉了。”
“難怪!傷未好,被你貼著麵皮,不透氣,所以才會化膿,你再一直貼著,可能還會潰爛呢。”
張碩數落著,忽然想起什麼,“怎麼傷的?你為何要易容,怕別人看到?”
鳳影墨沉默了一會兒,低低一嘆:“這就是我過來找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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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影墨走後不久,張碩準備跟巧黛和霓靈兩人交代一下也去太醫院了。
也就是這時發現霓靈不見了。
廚房裡沒有人,粥已經燒好,且都盛好了,擺在桌案上,還有一盤小菜。
小菜下面壓著一張字條。
只有四個字。
等我解藥。
張碩看完就怒了,直接將字條丟在地上。
這個人怎麼就那麼不消停,他都還沒有研製出解藥,他又能跑哪裡去弄解藥?
昨日吃的虧還不夠嗎?
搖搖頭,懶得理會,他端了清粥小菜,送到巧黛廂房。
“夜離不知又跑哪裡去給你找解藥去了,這次回來,他給你,你也不要吃,等我回來再說,你身上的毒已經再經不起瞎折騰了。”
張碩進門就囑咐巧黛,卻見她靠在床頭的軟枕上,垂目看著自己的手腕,面色蒼白,一動不動。
驚覺不對,張碩臉色一變:“怎麼了?”
巧黛怔怔抬頭,看向他,緩緩舉起自己的腕。
張碩垂眸望去。
一截潔白的皓腕,腕上的脈搏處,一個明顯的針眼,更顯眼的是,針眼四周的血痕,赫然是一個唇印。
張碩瞳孔一斂,愕然看向巧黛。
巧黛知道他也已大概猜到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