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手了,丁勇回到輸液室和曼麗講了剛才的所見所聞,曼麗憂心忡忡的說:“真的要是掃黃抓小姐,歌廳不能去,家也不敢回了。咱們兩個都沒有暫住證,查住了不僅要辦暫住證,說不定還會有什麼事,這可咋辦呀?”
丁勇頭疼的也是這問題,本來今天上午到西山找錢志海要賠償費,不曾想叫人家將了一軍,倒要傳染淋病的賠償費,自己當機立斷玩了一個緩兵之計脫身走人,只要人家回過味就是麻煩,馬家村住地誰也知道,和歐陽老闆相跟來找自己要賠償還真不好對付,而且面臨著要辦暫住證,這不只是花幾百塊錢的小事情,主要是曼麗沒有身份證,一天晚上唱完歌回家的時候叫飛車黨搶了一次包,連當天掙下的三百五十塊錢以及身份證化妝品等都丟了,沒有身份證說不清自己。他的處事原則是:遇到問題能迴避就回避能躲就躲,古人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感覺不合適的時候嗅到了危險氣息應該躲開。想到這裡說:“我們搬家吧?”
“搬家,往哪兒搬?”
“地方有的是,想安全一些就住小區的單元樓房。”
“能找下?”
“應該能吧,大街上的電線杆貼有租房小廣告,十三巷口還有一家房屋租賃公司,我想租村子北口對著的漪汾街小區的房子,那裡是中心地帶,到哪個歌城和洗浴中心都近便。”
“由你吧,離開這裡哪兒也行,這裡住著的不是小姐就是雞頭,是公安局注意的重點,再說咱們搬家也方便,沒有啥東西,兩個提包一拎就走了。”
丁勇說:“行,就這麼定了,你招呼自己,我出去轉轉。” 。 想看書來
第103章 做小姐出不起事
海吃一頓飯肚子鼓鼓的,大洗一番澡身上爽爽的。小妮子除去滿面滿身晦氣,除去一塊難以言表的心病,想到即將動身回家看望父母和女兒,心理抑制不住一陣高興。
偷眼看走在前面的丈夫馬糊子咋看咋順眼,就連那張半夜小孩子看見會嚇哭的馬臉也美的不得了,那張臉安在他的脖腔之上是那麼恰到好處,那身材那個頭那脾氣最適合安裝馬臉,三個字:“酷斃了”!誰家老公能夠長那麼一張叫人瞠目結舌的馬臉?哼!
以前是咋看咋不順眼,僅僅一天的功夫丈夫忽然由臭狗屎一步登天變成了香餑餑,這種徹頭徹尾的變化連她都覺得奇怪不可思議!她一念之間犯錯被抓,在公安局收審關押時想了很多:老公會不會來探望自己,會不會怕花錢不救自己,父母女兒怎麼辦?心裡七上八下每一分鐘都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難熬!然而僅僅兩個小時丈夫就把自己搞出來了,並且沒有一絲一毫責怪,好像交的五千四百塊罰款不是錢而是一把廢紙,平常小氣摳門的人忽然大方起來,肚量也跟著大起來,這不能不讓她刮目相看欣喜異常。
要回老家了需要和房東打招呼,房租還有半個月到期。這個地區普遍的做法是:租房子預付一個月租金,到期再預付下月房租,出遠門房子留著,到期不續交房租房東就會把房子轉租出去。
房東是中年人,爽快的說:“想走就走吧,房子給你們留二十天,不是記著我的電話號碼嗎,不回來了打一個電話告訴我。”接過馬糊子遞給的一支菸點燃吸著,“你們兩口子住了半年咱們也慣了,有些話我可以交交底,你們只要在這裡住著就不會有事,除了公安局的我沒有辦法外,村裡任誰也不敢欺負咱家住院子的,我和現任村長三老虎是鐵哥們,和民兵營長柏嘉良是叔伯兄弟,有我罩著村裡那些賴仔子誰敢上門找你們的麻煩?”
吐了一口濃煙揚起頭問馬糊子,“你們不是聽說抓小姐要跑吧?其實沒有這回事,我聽三哥說村裡只是配合公安局查驗暫住證身份證,順便找那個撞壞治保員的女小偷,沒有其它意思。剛才丁勇兩口子退房我就說過,他倆不信,說搬到漪汾街小區住比較安全,我不好意思挽留由他倆走了。”
“喔,丁勇兩口子搬走了,之前一點兒訊息也沒有,這個南蠻子辦事神出鬼沒叫人不可捉摸。至於暫住證我倆已經辦過不怕查,主要是小妮子想閨女,我也不和閻語搭夥搞裝修了,閒著沒事回去住幾天,說不定十來八天就來了。”
房東含笑點頭,人家要回家是不能攔阻的。
兩口子進了家歡快的收拾行裝,能拿走的一定要拿,那是用錢買來的,鍋碗瓢勺被褥等放著,三個提包塞滿了。隔壁傳來了開門聲,兩個人互相看一眼,小妮子說:“過去打個招呼吧,一個村裡出來的,看有沒有往家稍的東西。”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打鬧哭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