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座前,無人敢以此口氣說話,這古往今來,澤兒還是第一個人!”
“少奉承!今日何事,竟勞煩魔尊親自到這華帝宮一坐!”華雲澤不願拐彎抹角,這寒暄,亦是該有個度。
“澤兒,爾乃我魔族之未來魔尊,本尊方才所言何須奉承!為魔者,定當輔以霸者之氣,此甚好!聽你所言,語含怨氣,可是還在為那趙家女雪晴之死的始作俑者周昌,今日無法以瀆職之罪誅殺而介懷?”男聲充滿了關切,而華雲澤仿似並不領情。
“既已知朕心中所惱之事,何必多言!”即便說此話之人,乃生父,多年來卻無養育之恩,華雲澤對其並不十分尊仰,倒是近日常為親手誅殺了華萬嶽而心懷愧疚。
“為父今日前來,便是因這周昌之事!”
華雲澤聽著這魔尊的話,心底五味雜陳。自趙雪晴死後,他便整日沉迷於愧疚之中,痛苦不堪,卻在那時,被偷入華朝皇宮的魔尊告知其非華朝帝王華萬嶽親子,生父實乃魔界至尊寒縉,便是這魔尊本人,而寒縉更是將華萬嶽心中至愛實為陸冰雅一事告知於他,由此,華雲澤方才成功將帝后與眾人支開,偷襲得手,在魔尊挑唆下手刃帝后,登上這人間帝王寶座。
而這魔尊本於二十年前那場人、魔大戰中肉身盡毀,元神被壓地底,本應永世無出頭之日。若非趙家女雪晴以沖天怨氣破了魔尊的封印,更是以鮮血浸地,汙了這人間大地,魔尊此刻即便是肉身元神俱在,也休想破除封印逃出昇天。
而魔尊重獲自由後所為之第一事,便是到這繁華人間尋找二十年前因愛生恨委身與他的陸冰苾,以及其骨肉華雲澤,其時為華朝儲君。魔尊以元神入侵這華朝都城,趁華雲澤痛失至愛心生巨恨之機,喚出其體內隱含之魔性,華雲澤便於一夜之間魔性大發,對雙親痛下殺手。一代神女皇后陸冰苾終因情劫難渡,二十年前之因,造就她今時之歿,更累及華朝帝王華萬嶽身死。
“既為周昌一事,可有良策?這周昌,朕定是容他不得!”華雲澤的雙目,正燃氣了復仇的火焰。
“周昌此人,衷心護主,此乃其最大之優亦最重之弊病,如加以合理謀劃,周昌難逃一死!”魔尊寒縉輕聲笑,“然,周昌乃人間不可多得之猛將,澤兒可將其加以充分利用,待有朝一日其無用武之處,再取其性命未為不可!”
“你要朕重用周昌?”華雲澤難以置信,“朕無此胸懷,況華朝並非唯周昌一將,死一週昌,不足撼我華朝千萬年之基業。”
“倘若是以周昌為棋,將這陸家即將返回之神女誅殺,澤兒以為如何?此乃一舉兩得之計!”魔尊終於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陸家神女?陸家除陸冰雅,陸冰楓之外,其餘無一人可入朕眼,殺之如覆手而已。”華雲澤對此計策並無共鳴。
“澤兒,此言差矣,那陸冰楓乃陸家神女,此無異議,可真正的陸家神女皇后人選,於二十年前之人、魔一戰中,被為父傷成重傷。此女於盛陰之時出世,神女靈性千古未有,切不可掉以輕心。”
“既如此,尊座何不當時便親自了結了她,何須如今要朕借周昌之手除之!”華雲澤心中困惑,但對這神女卻產生了些許的異樣,來日方長,折磨一個敵人,比一刀了結了更是件享受之事。
“此女喚名冰月,為父本欲於當年將其誅殺,已決後患,卻不料被一突然現身的男子插手奪去,其人正是將為父封印之人,通體仙氣繚繞,至今為父仍無法將之尋獲,此人乃我魔界大忌!為父猜測,其乃天界上仙,人、神、魔三界自古便有著天條,神、魔兩界不得加害人界,仙不可傷人,但可除魔,未查出此人真正身份,為父不可輕舉妄動,以免舊戲重演,到時悔之晚矣。”
“竟有此事?”華雲澤心下稱奇,“朕一直視魔尊道行天下無敵,卻不料竟也會顧忌他人之時!”
“那如今陸冰雅之子何在?”華雲澤想到世間尚有華朝龍脈存活於世,心中忐忑,“父親,孩兒要穩坐這人間帝王寶座,但請父親及早除去這陸冰雅之子,以免後患!”
“澤兒,時機未到,為父尚在一天,無人能撼動你這帝位,切莫過慮!”
“父親,難不成,這陸冰雅之子,與孩兒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否則何來儲君易人之事!”
“此事說來話長。陸冰雅乃是華萬嶽心頭至愛,奈何神女靈性不及其姐陸冰苾,雖與帝王兩情相悅,終落的是棒打鴛鴦,她終生未嫁,而華萬嶽終生未與陸冰苾有過夫妻之實。為父趁此機會,與神女皇后結合,方才有你。陸冰雅因其懷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