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是嗎?”
“當然不是了!”葉嫵挑了挑眉梢,“分明是姜藍夢自己坐在火爐旁邊,不小心碰到了水罐,這才將開水潑到她的臉上的,關我什麼事?”
“可是現場有目擊證人,證實確實是你拿起水罐,將水潑到受害人臉上的!”李隊長抬高了音量,略微有些怒意的道,“難道你還想再狡辯不成?”
老安德烈忍不住驚呼了出來,“抗議!我嚴重抗議!警方對我僱主有嚴重的恐嚇和誘供行為,如果李隊長再不會好好審訊的話,那我也只能向警方投訴,要求更換審訊人了。”
這個老東西!上次就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這次又是他!
李隊長心裡滿滿的都是怒意,惡狠狠瞪了一眼老安德烈,卻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悶悶的看向葉嫵。
葉嫵笑嘻嘻的遞給了老安德烈一個做得好的眼神,隨即衝著對方道,“李隊長,您說現場有證人,指的是杜乙吧?”
“自然。”李隊長自信的應聲。
葉嫵挑了挑眉梢,抱著胳膊笑道,“那你為什麼不查查杜乙今天的賬戶?就在今天,杜乙的賬戶上,多了一筆鉅額資金,表面上,這是一筆姜藍夢給杜乙的投資資金,可實際上……這是他們倆之間的交易,姜藍夢要求杜乙給她作偽證,這些錢是杜乙的報酬,他們之間存在非法交易。”
“——你放屁!”李隊長簡直快被葉嫵的巧舌如簧給逼瘋了,砰地一聲拍起了桌子,“什麼非法交易?人家兩個人之間做生意,被你說成是一筆偽證交易……葉嫵,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了!”
老安德烈冷笑了出來,“李先生,也麻煩你注意下自己的身份立場,你是執法者,不是某些人的工具……受害人和證人之間存在金錢交易,而且又恰好是在這個時間段,嗤,這種事情不是很明顯的一件事嗎?根據當地法律,跟受害人存在鉅額金錢交易的杜乙先生,已經無法再為受害人作證了,所以,現在要麼警方提出新的證據,繼續扣押我的當事人,要麼就立刻釋放我擔當人。”
李隊長強行壓抑著暴烈的怒火,“杜乙怎麼就不能當證人了?!他賬戶裡的錢,跟作證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老安德烈笑了笑,“李隊長,還請您記得,您不是某個人或是某些讓你操縱的傀儡,而是一個公正的執法者,按規章法律辦事,才是你的行為準則,你這種憑著喜好辦案的風格……可不行呢,杜乙收了姜藍夢的錢,那就是既定事實,不管這筆錢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從法律上來講,他都不能再繼續作為證人,他的話也不能作為證詞……想必,這件事你我都清楚。”
李隊長頓時語塞。
“說起來,在場除了杜乙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看見了呢,”在旁邊悠閒坐著的葉嫵忽然晃了晃小腿,不甘寂寞的調笑道,“唔,跟我一起的,還有個司凜,你要不要問問他?嗯?李隊長,興許司凜的心情突然好,願意替你作證呢?”
李隊長差點被葉嫵如此囂張的態度給氣死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跟葉嫵打交道,如何不知道,那個司凜根本就是她的姦夫,怎麼可能會幫忙作證!
強行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其爆發出來,李隊長這才勉強的道,“葉嫵,你也不要囂張的太早,你可別忘了,那隻水罐……也未嘗不是一件物證,只要上面有指紋,就能證明是你舉起罐子,向受害者臉上潑了開水!”
葉嫵頗覺無語,一副看見傻子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李隊長,你在說這話的時候,最好了解一下前因後果……我和司凜早就在包廂裡喝茶了,茶都泡過一壺,是後來杜乙想搶我包廂,我才勉強讓他們倆也一起過來的,水罐上有我的指紋,貌似很正常吧?”
李隊長面色一怔,隨即面色漲紫,徹底說不出話來!
他認定的人證物證,現在被葉嫵巧舌如簧的都成了沒用的東西,可偏偏葉嫵說的這些,在法律上還都成立……這才是最讓他鬱悶的……他就知道,葉嫵這個該死的女人,絕對沒有這麼好對付!
虧難他之前,還曾為這些證據而得意不已,覺著可以憑藉這次的事,而讓葉嫵狠狠地栽了個大跟斗!到頭來,自取其辱的,居然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