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捆得跟個木乃伊似的,活蹦亂跳的坐了起來,看向葉嫵、繆老以及尾隨而來的陸盞……
葉嫵和陸盞倒還好,繆老卻已經傻了眼,指著司凜,“你、你不是……”
葉嫵擦了擦眼角還殘存的淚眼,得意一笑,“繆老,怎麼樣?我的演技不錯吧?”
繆老氣得指著葉嫵和司凜好半天,最後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拍拍屁股走了!還留下來幹什麼?給人家小兩口當電燈泡嗎?他可不是陸盞那個缺心眼的臭小子!
臨走前,繆老還將傻乎乎坐在那裡對司凜噓寒問暖的陸盞也順手拽走了,鬧得陸盞滿心的不願意,氣得向來好脾氣的繆老,差點一腳踹在了陸盞的屁股上,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個臭小子這麼二呢?!
繆老將人拖走,冷清的病房裡,就只剩下了坐在床上的木乃伊——司凜,以及抱著胳膊站在那裡的葉嫵。
氣氛,似乎在眨眼間就陷入了詭異的尷尬和壓抑中。
之前葉嫵還能哭天搶地的,這會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許久,司凜終於受不住這份難言的沉默和壓抑,“……葉嫵,你原諒我了嗎?”
葉嫵冷颼颼的掃視了一眼司凜,沉默了一下,忽然挑眉問道,“司凜,你真的對黑鴿叛變,一點也不知道嗎?”
司凜尷尬的咳了咳,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我知道sa高層裡,有人已經叛變了,只是這人生性謹慎小心,沒有被我抓住尾巴而已……我是真的一點都沒想到,叛變的那個人居然會是黑鴿!”
“所以?你在明知道有人叛變的情形下,在不清楚對手是誰的情況下,還是孤身一人準備出國,對嗎?”葉嫵勾唇冷笑,眸底冒著寒光。
司凜沉默了一下,神態萎靡,顯然是預設了。
看著司凜這份態度,葉嫵的心底越發惱怒暴躁,走到病床前,抬手就要給司凜一耳光……
她不怨恨司凜為了就容敘,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也不怨恨司凜出國執行任務,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她恨的是,司凜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在明知道高層內部已經出現叛徒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單獨一人坐飛機離開?!更恨司凜,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跟她葉嫵商量一下,而是把訊息丟給旁人,他自己偷偷跑了?!
難道,她葉嫵就是這麼不識大體的女人?難道她葉嫵就這麼不值得你司凜的信任和依靠?難道,在他的眼裡,葉嫵只會是那個永遠倚靠在他懷裡的小女人?
她恨!恨司凜,或許……也是在恨自己!
如果不是執著於報仇雪恨,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這一次的危險了?如果她當初早早的放下仇恨,在婚禮現場選擇拒絕跟君明翊成婚,是不是人生會有所不同?
不……她不可能放下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上輩子慘死在君家別墅的客廳裡,她甚至現在都能清晰的回憶起,君明翊將刀子插入她胸口時的痛與絕望,能記得起藍夢一點點將她折磨凌辱,剜掉雙眼、毀掉容貌……甚至還找了個乞丐凌辱於她!
這樣的恨,除了是以君明翊的死亡作為謝幕,否則……她葉嫵眾生難以忘記那段的痛苦!
早在葉嫵高高的抬起手臂時,司凜便已經下意識的合上雙眼,等待著她情緒的宣洩……
可是閤眼已久,卻遲遲等不到臉上的刺痛與灼熱。
睜開雙眼時,司凜突然發現,葉嫵高高舉起的手臂,僵硬在半空中,那張嫵媚絕色的臉蛋,早已經淚流滿面……
“你怎麼可以這樣?”葉嫵悄然眨了一下眼睛,任由著臉頰上的淚水滑落而下,滑進嘴角里,舌尖品嚐到的,是一陣陣鹹溼苦澀。
終於,她攤開的手,死死地攥起了拳頭,僵硬的手臂緩緩放下,喑啞哽咽的嗓音隨之響起,“司凜,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曾想過我分毫!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活下去!還是說,在你的眼裡,我葉嫵是那種可以在你死後第二天,就找幾個年輕又體力好的男人,可以日日笙歌,就能忘了你?!”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口口聲聲的說已經迫不及待的娶我……你是不是想讓我陪你一起下地獄,當一對鬼夫妻?這就是你給我的愛情?這就是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