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古樓,則是龍國高校聯盟中在讀的豪門繼任家主或是現任家主組建的一個神秘集會,與米國常春藤聯盟中的骷髏會類似,但並非所有的豪門子弟都能被吸納入古樓中。
想要得到古樓的承認,被吸納成為成員,首先要是出身至少兩百年以上的豪門,其次要必須成為家族現任家主或是明確下任家主,第三,必須在家族或是事業上有所作為,第四就是品性或是德行上的要求了,雖不指望你是個什麼厚道人,倒是至少是個做事有底線的人,最後一點則是年齡上的要求,無下限,但上限是在二十三歲……也就是說,加入古樓時,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三歲。
正是因為要求如此嚴格,所以星城這麼多高校的好幾百萬莘莘學子中,古樓在星城的別苑只有眼前這寥寥二三十人。
“葉小姐,請吧,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位置。”木策溫和淺笑著,對著自己身邊空著的座位,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是客座。
在場的都是出身古老豪門的優秀子弟,按照古樓的要求,大迦葉都是遵循著古禮,沒有現代的椅子或板凳,反而是那種很古老的軟榻,軟榻前擺放著長條矮桌案,坐於榻上,男子盤膝而坐,女子則則是跪坐於桌案前,廣袖長帶,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優美飄逸。
這種坐禮,已經在龍國的歷史上流傳了數千年,並曾一度跨洋過海,被東倭國學了去,時至現如今的龍國,也就只有古老豪門才懂得這些古禮。
葉嫵輕輕頷首,向木策致以優美一笑,翩翩然的走到軟榻前,徑自跪坐而下,動作宛若行雲流水般,說不出的自在與高貴。
看著葉嫵的動作,不少人會意一笑,對葉嫵默默然的點了點頭,心裡湧起了一股子認同感。
這種跪坐的姿勢,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東倭國的跪坐只跟龍國學了個形似,在幾百年後的不斷演化中,這種跪坐姿勢被他們演化得越發柔美婉約,卻也同樣小家子氣十足,簡直上不得檯面!
只有在龍國古老豪門裡,這種跪坐的姿勢才傳承著真正的威嚴與高貴。
秉承著古老豪門的高貴,這也是眾人們認可葉嫵的緣由。
只有之前跟葉嫵發生過口角的譚思琪不屑的冷哼一聲,驕傲的扭過頭去,“切!得意什麼,不就是個北方豪門之女嗎,區區一個跪坐之禮,有什麼好顯擺的?”
之前幫著葉嫵說話的青年不屑一笑,“是啊,譚思琪,人家是沒什麼好顯擺的,但是至少人家的坐禮完美而飄逸,我可是記得,你當初剛來古樓的時候,坐禮都坐得不標準呢。”
譚思琪柳眉倒豎,厲喝一聲,“——祝北!你真當我譚思琪是好欺負的?”
青年祝北同樣絲毫不懼,“不敢,誰不知道你譚家大小姐的赫赫威名?人盡可夫的公交車嘛,誰不怕你?”
譚思琪再也忍不住,砰地一聲踹翻了桌子,“祝北!你別忘了,你們祝家現在還是仰仗著我譚家生存下來,別給臉不要臉!”
“那你也給我記住了,我祝北接手祝家之日,就是譚祝兩家翻臉之時,你欠我哥的,我要你用這輩子來償還!”青年祝北的眼底,迸出濃濃的恨意與不甘,“我祝北可不是我爸那隻軟骨頭,為了巴結上你譚家,連親生兒子的綠帽子都能忍下來……”
“行了!譚思琪、祝北,你們兩個老實點,自己的仇怨出去解決,別在這裡讓客人看了笑話!”古楓橋沉下了臉色,不鹹不淡的訓斥了一句。
僅僅是這麼一句話,讓劍拔弩張的兩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彼此瞪著對方,兩雙眼睛都快成了鬥雞眼。
葉嫵在旁邊淡然淺笑著,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古楓橋看向葉嫵,很是歉意的道,“讓葉小姐見笑了,我古樓雖說是將古老豪門抱成團,促成內部合作及彼此交換情報,但是並不禁止內鬥私仇。”
“客氣,我們這些出身豪門的,有幾個不是這麼一路鬥過來的?”葉嫵很是圓滑的笑了笑。
古楓橋也笑了出來,“是啊,葉小姐身在北方,或許不太清楚,豪門的鬥爭,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烈的鬥爭,尤其是我們這些出身南方豪門巨賈家族的子弟,能活到今天的,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了血腥?又有哪一個不是一路掙扎的活下來的?”
這話說的……真是有意思呢。
葉嫵心頭一動,眉心猛地跳了跳,古楓橋這是在暗示自己小心這些人嗎?
古楓橋的這話,納入譚思琪的耳朵裡,她不僅不覺得懊惱,反而一副引以為傲的樣子,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