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怒道:“藏東松贊寺曾出過一個不世出的武林奇才玉鳩上人。他十八年前就已名動一時,一出道便殺了‘青海六怪’,‘甘南三煞星’等厲害角色,但他身現武林不足半年,便又銷聲匿跡,從此不聞其名。據說他是因與況寂之後公認為中原武林第一人的七星派掌門卓正明大俠惡鬥了三天三夜,輸了半招,而被迫退出江湖的。又有人說他與卓正明惡鬥數萬招不分勝負,於是就到了西藏聖山珠穆朗瑪峰下苦練藏教密宗神功‘拙火定’,以期神功練成能戰勝卓大俠,成為天下武功第一。現在松贊寺的口氣如此之大,定是玉鳩上人神功已成,自以為有必勝的把握了。只是他為何不直接去找卓正明,而先向黃龍寺挑戰,難道他不僅僅想做武功天下第一,還想獨霸武林,先從離他最近的黃龍寺開始下手嗎?”
方勝嶽道:“田大俠明鑑,在戰書的落款處,確是寫著‘藏東松贊寺玉鳩上人’,以他下戰書的手段看,他的‘拙火定’神功已成,我寺中已無對手了。或許他覺得自己尚無把握取勝卓正明大俠,故先拿我們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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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練氣(5)
舒舒聽了半天,已有些不耐,插嘴道:“既然你們沒一個打得過,連張大哥也不行,而那個卓正明那麼厲害,索性請他來幫你們打得了。”
方勝嶽道:“本來我們六大名門正派互為犄角,聯手對付魔教邪派乃份內之事。只是那玉鳩上人在戰書中胡說如果我們真是徒有虛名,不敢一戰,而是縮在別人的烏龜殼裡面,要別人替自己出頭,那麼提醒我們不如趁早投降,他們會手下留情,讓我們仍舊保留虛名的。這一來,三老勃然大怒,說絕不要別派一人一劍來助陣,黃龍寺即便就此滅派,也要爭這口氣。掌門師叔雖覺不妥,但又不便拂三老之意,只能同意,決不將此訊息外傳。他自己這幾天勤練內功,以求比武那日能有所作為。”
一直沉默不語的楊清惠這時突然關切地叫道:“難道要由張大哥和那玉鳩上人比武決定黃龍寺的命運嗎?”
方勝嶽道:“比武方式尚未最後確定,松贊寺似乎有恃無恐,提出了兩種方式讓我們選擇。一是雙方最高人物一戰定勝負,二是雙方各出七人,按各自在本派中的地位捉對廝殺,先勝四場者為勝。掌門師叔武功雖高,但和那玉鳩上人比,或許尚有不及,故我們基本決定選第二種方式決勝負。”
楊清惠鬆了口氣,輕輕道:“自當如此。”在她心裡,這樣張尋可少承擔些責任,若黃龍寺能勝得前四場,張尋便不用出手,跟那個一聽名字就知不是善類的什麼玉鳩上人拼殺了。她雖然話語不多,但對張尋的關切之情,卻連方勝嶽都已有所感知了。
田三怒道:“看來那玉鳩上人確實險惡,一封戰書就以激將法激得黃龍派只能自絕強援孤軍奮戰了。那麼他定下主將決戰或七人爭勝的兩種鬥法,必然也是成竹在胸的,只是松贊寺能找出七個高手嗎?”
舒舒已不大耐煩,叫道:“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不敢久仰的方勝嶽,你快帶我們去見你的掌門師叔,我的張大哥。”
她這段話後半段說的含糊,方勝嶽沒有聽清。舒舒卻極為得意,心想張尋是你師叔,卻只是我大哥,那我豈不是你的師姨了,長你一輩。這樣一想,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方勝嶽不知她為何發笑,奇怪於這個小姑娘的不可理喻,軟中帶硬地回答道:“掌門師叔現在正奮力練功,不便打擾,我先帶你們去,為你們安排好房間。”
當天晚上,張尋練完功,才與他們三人相見。舒舒一見張尋,就嗔道:“張大哥,我們等你半天了,你怎麼練這麼長時間的功啊?”
張尋向三人一拱手,道:“方勝嶽已把玉鳩上人挑戰我黃龍派的事告訴你們了吧,我是身為掌門,身不由已啊,其實何止是我一人,黃龍派上上下下都在全力準備,以應付松贊寺的挑戰。”
舒舒道:“你本來武功就已很高了,現在再這般苦練,三天後定能戰勝那個叫什麼斑鳩的上人吧?,
張尋苦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武功不算什麼,而那玉鳩上人據聞修習藏教密宗的‘拙火定’神功,已過‘九吸佛風’和‘寶瓶氣’這兩個階段,抵達了‘火光三昧’的最高境界。他在喜瑪拉雅山的珠穆朗瑪峰下休息時,身子周圍二百米的積雪全部融化,功力之強,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我與他相比,尚有很大差距。現在苦練武功,臨時抱佛腳,也只是盡我之心而已。”
舒舒笑道:“臨時抱佛腳是有用的了。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