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這種直腸子說話也就不用繞彎子了。
“我喜歡你摸我。”納伽突然笑了笑。
“……好吧,”沙左愣了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只好伸手到納伽衣服裡,在他腰上捏了捏,“我也挺喜歡摸你的。”
納伽眯縫了一下眼睛,看上去挺享受,這讓沙左心裡跳了跳,有點衝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納伽總會時不時冒出些不太合適的想法。
這條水道很長,應該是被廢棄了,他和納伽下來的地方曾經是水道通往海里的出口,現在都被厚厚的冰層封住了,現在研究所失敗的“亞當”會怎麼處理,沙左無從得知,但他知道如果這是一條排洩“垃圾”的通道,那麼另一頭就應該聯接著研究所?
“那邊最盡頭的地方你去過嗎?”沙左問。
“去過,被封死了,你要去看嗎?”
“嗯,我想看看。”
納伽帶著沙左一直往裡,通道里寒冷而安靜,只能聽到兩個人踩在冰面上的聲音,沙左已經適應了身邊時不時出現的被凍在冰裡的殘破軀體。
他不再把目光放在這些被冰凍在地下幾十年或者更久的屍體上,他想得更多的是聯邦政府進行這樣實驗究竟有多少人知道,AS的人能得到的所有資訊都由政府提供,甚至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想像,也都是由政府描繪。
如果這樣的實驗最終成功了,他們又會面臨怎樣的未來?
這種問題他是沒有辦法想出答案,也許只有程侃能給他一個確定的回答。
通道的盡頭果然被封閉了,而當沙左看到用來封閉通道的合金材料時,確定這個通道被封閉的時間不會太長,這種合金是新材料,AS投入使用也就幾十年時間。
他走過去,伸手在金屬上摸了摸,沒有縫隙,沒有任何可以開啟的痕跡,起碼從這一面來看沒有開啟的可能性。
“那一面是什麼?是能通去研究所的管道嗎?”沙左回頭看納伽。
“不知道,在海床下面,看不到,”納伽也過來推了推,“你要進去?”
“不,”沙左搖搖頭,先別說根本進不去,就算能進去,這樣什麼也不瞭解的情況下貿然進去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我應該找程侃再聊聊。”
“他不會告訴你的。”納伽很肯定地說。
“為什麼?”
“程侃有很多秘密,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沙左在金屬牆前蹲下,沒錯,如果程侃願意告訴他什麼,上次就不會只讓他問三個問題了。
“你說程侃醒過來,他睡著了多久你知道嗎?”沙左能猜到如果程侃需要長時間活著,冷凍是最合適也是最成熟的技術,但程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沒多久,”納伽也蹲了下來,“他沒有打算一直睡。”
“什麼意思?”
納伽看了他一眼,這個問題是他最不願意回答的,程侃為什麼需要不定時地睡著再醒過來。
“因為我,”納伽重新戴上了帽子,把臉遮掉了一半,“我好像讓他受傷了,如果不睡,就會死,他還有要做的事沒有做完。”
納伽的話讓沙左很吃驚,程侃有傷?還是納伽讓他受的傷?
“看不出來啊,你怎麼會讓他受傷?”沙左想了想,程侃從一到島上,給他的印象就是手身很敏捷,完全不像有傷的人,而且他也發現了,在他回憶程侃的片段時,竟然沒有想起任何可疑的細節,程侃甚至沒有習慣性的小動作,他究竟有多小心謹慎?
“我不記得了。”納伽站了起來,這一句話的語氣突然有些冷談。
“怎……”沙左想說怎麼會不記得,但納伽的態度讓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件事對於納伽來說,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你把我踢到湖裡,你還記得嗎?”納伽問了一句。
“什麼?我把你踢到湖裡?”沙左愣住了,他沒有這個印象,他能想起來的那前後的事最近的就是他跟納伽在山洞裡的親密接觸,“我哪有那本事把你踢進湖裡啊……”
“所以我也不記得。”
納伽也有過跟自己類似的痛苦經歷,沙左跟在納伽身後原路返回,看著他的背影,看上去強大得似乎無人可以戰勝的納伽,也曾經有過同樣的痛苦。
“那時你多大?”沙左問。
納伽伸出手往身邊比了比,在腰往下一點的位置停下:“這麼大。”
“還是小孩子啊。”
“嗯。”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