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月自當把賬本拿來,娘娘仔細核對便是。”
裴玉嬌忙道:“那先廚房試試,每日採辦什麼,買什麼都報上來。”
盧成應諾,使人把廚房的賬本給她:“還有重要的便是與各王府的往來,紅白喜事,每年節禮,原先是小人管著,如今有娘娘了,還得要娘娘過目。”他頓一頓,“過幾日便是周王妃的三十生辰,按理是要送賀禮的,至於去不去,還得看周王妃會不會相請。”
周王妃常佩,裴玉嬌是記得的,印象裡一直很是瘦弱,還短命,從現在算起來,大概只有兩年的壽命,為人不冷不熱,不是特別親近人,她談不上喜不喜歡。倒是她女兒司徒宛,天真可愛,母親一死,便有些可憐。
她問:“該送什麼好?首飾嗎?”
“這幾日娘娘可慢慢想,庫房裡有就行。”盧成該提醒的都提醒了,起身告退。
裴玉嬌又去看庫房的單子,這一瞧,頭暈眼花,沒想到王府裡有這麼多奇珍異寶,大約是皇上歷年賞的?她上輩子可不曾瞧得,府中事務俱都教給盧成,她連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投入起來,這一看就看到晚上天黑,還是丫環提醒,她才想起要吃飯,司徒修坐著也餓了,走去正房。書案對著南邊視窗,一眼就能瞧見裡面點著油燈,她垂著頭,正翻看賬本,側臉白如玉,眼神也專注,他想起教她時,她偶爾也會聽話的樣子。
其實也是孺子可教的,這時聽到她聲音傳來:“都忘了王爺了,你們快去請他,馬上要吃飯呢。”
原來也還是記得他的,司徒修嘴角一翹,緩步走進來:“在看賬本?”
“嗯。”
“難嗎?”他問。
“有些,但多花功夫就好了,我在家時,祖母,妹妹教過好多的!”
見飯菜還沒端來,司徒修使人去拿鞋子,取來一看,兩雙鞋一個是醬色緞面,一個是黑色緞面。見他翻來翻去的看,裴玉嬌連忙指著黑色那雙:“這個好,這個我後來做的,繡娘都誇進步了呢。”
她得意的指給他看:“你瞧,針腳是不是很整齊?”
司徒修便穿起來,不大不小,鞋底也挺軟,他走幾步,唔了一聲:“不錯,你得空再做件衣服。”
不是之前還說不缺的,要她親他?她斜睨他一眼,沒說話,這話可不能當著丫環的面說,只嘟了嘟嘴,表達不滿。
亥時,二人各忙完各的一起歇息,裴玉嬌問司徒修:“聽盧管家說,二嫂很快要過生辰,我剛才看了庫房單子,都不知道送什麼。”
還知道問他這些了,司徒修笑道:“便送對玉如意罷,二嫂喜歡寶玉,庫裡不是有對……”
“藍田出的如意!”她記起來。
“是,便送這個。”
她解決了心裡一樁事,一下鬆懈起來,司徒修抱著她還沒有親近夠,她眼睛卻慢慢閉上。月光下,肌膚白皙,眼眉如畫,安靜下來,就像夜色裡悄悄盛放的曇花,他手指忍不住輕撫她嘴唇,又想一嘗甜味。
迷糊中,就見自己被含住,裴玉嬌硬生生被弄醒,有些惱意,嗔道:“王爺不是答應我,半個月的。”
如今不過才一天。
“是,可沒說不準親你。”王爺無賴起來,一點不比登徒子差,兩隻手也不老實,上上下下的,弄得裴玉嬌渾身起火。她畢竟也不是初嘗歡愉,可也知現在疼,她想好好養一養,只被他弄得難受,她著實有些火氣,將被子一下拉住裹住自己。
他沒提防,教她得逞,眼見她裹得嚴實,只露出個頭來,好像條蠶寶寶似的,玩心又起,去掀她被子。她困了,卷著被子不肯放,在床上滾來滾去,司徒修直笑,哄她道:“不碰你,還不能抱你了?你可是我娘子,不抱你抱誰?”
她沒有他精力充沛,今兒又看了賬本,實在忍不住道:“不是有通房嗎,王爺你便去好了!”
司徒修住了手,語氣涼涼的:“你說什麼?”
這話好像一把刀從她漂亮的小嘴兒裡猝不及防的飛出來,一下插在他身上,他力氣大了幾倍,瞬間將她從被子裡拖出。
幽暗的房內,只見他眸子好似海浪,翻滾著說不出的怒氣,要將她淹沒,裴玉嬌看清楚了,嚇得一下縮起來。
見她還不知哪裡錯,他越發惱火,挑眉道:“你要本王去通房那兒?你要本王去找另一個女人?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嗎,本王真要如此,早不疼你了!你還想常回家,你還想本王不欺負你?你說這句,便是要本王再不寵你,你想要這個結果嗎?從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