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馬車?”
“小女子想見一見王爺。”她聲音嬌柔,透過車簾直入了車廂。
司徒裕識得,半是驚喜半是疑惑,命她過來,她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大防,彎腰走入車廂,還未開口,目中也蓄了淚。
“你怎麼了,蔣姑娘?”司徒裕忙問,起身將她拉到身邊。
她低聲啜泣,眼淚漣漣,哭得身子微微顫動。
三月裡春日大好,她穿得亦單薄,十六歲的姑娘身材飽滿,玲瓏有致,司徒裕目光打量著她,他原先看到她第一眼就頗是喜歡,只那日在白河,她看得卻是七弟,叫他有些刺心,故而過去那麼久,他不曾要去見她。
今日她主動來了。
蔣琳哭了會兒才說話:“我來此是想求王爺救我一命,我實在走投無路,若王爺不肯援手,我就此去白河,死了也便算了。”
竟然要尋死,司徒裕怎麼也沒想到,吃了一驚問:“你何苦至此?”
“母親替我尋了親事,可那公子極為不堪,我不想嫁他,王爺,我知你為人寬厚,今日拼命才逃出家。”她抬起頭,目中滿是哀求之意,“求王爺您救我!小女子願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伸出白皙的手放在他膝頭,她半個人都捱上來。
原是為這件事,也難怪不肯,姑娘家誰不願意嫁個可心的呢?如今尋上來,大抵還是看上他了罷?司徒裕一陣心猿意馬,他不是多單純的男人,既然蔣琳主動投懷,他也有意,不要白不要,他順勢把她抱入懷中,捏起她下頜低頭親吻:“本王絕不會坐視不理,你往後安心待在本王身邊,絕不會有人欺負你。”
他將她慢慢壓在車座上。
蔣琳原是不肯就這樣送出去,畢竟冰清玉潔不曾被人染指,誰想司徒裕邪心上來,她怎麼也推不開,眼淚落下來,怕別人聽見,她只能緊緊咬住了唇。
過得半個時辰,方才放開她。
蔣夫人聽說尋到蔣琳了,乃司徒裕親自送回,臉色不由鐵青,不愧是那賤人生的,到最後仍是要去做姨娘!她掏出帕子抹眼睛:“讓姑母您瞧笑話了,是我沒教好。”
太夫人嘆口氣,心知蔣琳是什麼結局。
消失那麼久回來,原本還能尋個由頭隨便嫁出去,可司徒裕出面,定是要納她了,好好一個姑娘,何至於此啊!
她好歹也看著蔣琳長大的,心裡也有些怪蔣夫人,可蔣家的事情她原本也願插手,搖頭道:“如今為時已晚,只求她在王府安安穩穩,也就算了。”
蔣夫人知她什麼意思:“回頭我會教她,玉嬌如今乃楚王妃,她在周王府,不能再丟了兩家體面。”
太夫人捏捏眉心。
長輩們商議事情,裴玉畫使人去打探,回頭與那兩個道:“我可猜對了,果然去了周王府!我一早說她不是好東西,幸好不是姓裴,不然往後我都沒臉出門!”她看向裴玉嬌,“她現是你二哥的側室,再見到,不要理她。”
裴玉嬌微微吃驚,因印象裡,蔣琳告訴她,她是被司徒裕強納的,司徒裕看中她,千方百計將她弄入王府,她很有點兒不高興,可這回,怎麼是她自己去找司徒裕?
也不知以後會如何!
二人回門,按規矩不好久留,臨別前,裴玉英與她小聲說話:“嬌兒,我問你一句,假使現在不將你嫁與王爺,把你嫁與旁人,你可還肯?”
“妹妹為何問這個?”她奇怪。
“你便答罷。”
看她堅持,裴玉嬌扭頭看一眼遠處的司徒修,輕聲道:“只要不入王府,嫁不嫁都沒事兒,王府一點不好,我不喜歡去宮裡。便是現在,我也仍願待在家裡。”
裴玉英聽到這句,瞬間能感覺到司徒修的頭疼,她有些想笑,只見姐姐鬼頭鬼腦的,聲音被蚊蠅聲還小,她又問:“你怕王爺聽見?”
“是啊。”裴玉嬌把嘴湊到她耳朵邊,“他會生氣的。”
“那你怕他傷心嗎?”她問。
裴玉嬌怔了怔,小腦袋歪了歪:“他也會傷心?”
她從來沒見過司徒修傷心的模樣,他在她印象裡,要麼是嚴師,要麼是色鬼,這輩子,臉皮也厚,還霸道,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傷心呢?
裴玉英耐心道:“是人都會傷心,你既然是他妻子,也要多關心他。”如今二人已是夫妻,一輩子便捆在一起了,如此情況下,她也只能希望他們感情和睦。然而,這不能全讓司徒修來承擔,姐姐是女人,註定將來也是個母親,她該做得,總也逃不了。
裴玉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