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萬一著涼怎麼好?”
他聽見孃親輕聲細語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沒有再擺手,她親手給他穿上,抱著與家人道別一聲,便與司徒修坐上了馬車。
熙兒又見到孃親,也顯出幾分親熱,小手在她臉上摸摸,衣襟上摸摸,又把她脖子上掛的小蛇玉墜子拿來玩,好像不知道是什麼,還放在嘴裡咬兩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兒,輕輕掰開兒子的嘴唇,驚喜道:“相公,相公,他又長出牙齒了
原來離開的時候是八顆,現在有幾顆了。
司徒修湊過來看一眼,伸手摸摸,熙兒一下合上嘴,擺擺手。
裴玉嬌被兒子正經的樣子逗得直笑,想一想從袖子裡掏出塊點心給他:“這個很甜很好吃呢,你要不要?”
其實才吃飽飯,哪裡餓呢,熙兒見到在眼前的點心,果不其然的擺擺手
她笑得肚子疼。
又弄別的花樣逗兒子擺手,早忘了旁邊的丈夫,司徒修坐在旁邊,時不時斜睨她一眼,她全沒瞧見,他暗道,果然是小別勝新婚,但這小別是用在兒子身上!
回到府裡,司徒修換了身衣服便前往宮裡,親自向司徒恆成稟告密雲縣的事情,他說得詳盡,處理周密,得了司徒恆成嘉獎。
司徒恆成笑說:“便是因這,朕才派裕兒前去,叫他向你多學學,有個哥哥的樣子。”
原來只是他的旨意?司徒修有些驚訝,畢竟司徒恆成往前都沒管司徒裕了,他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麼,笑著道:“二哥其實挺聰慧一個人,只是不願放心思在上面。”
“也是朕太縱著他,養成這性子。”司徒恆成捏一捏眉心,四兒子叫人寒心沒個指望了,大兒子又被他冤枉,瞧著也再無可能擔任大任,剩下的幾個他怎麼能不看顧好?哪怕是司徒裕,還是得讓他務點正事才好。
別一個個廢了,將來他無顏見祖宗呢!
父子兩個說得陣子,司徒恆成道:“你來回勞頓,在家裡休息幾日再去衙門罷,朕瞧璟兒最近做得不錯,也該讓他分擔一些。你本是他們最小的弟弟,卻要替他們到處收拾爛攤子,委實也不公。”
司徒修忙道:“多謝父皇體諒,兒臣原也有這個意思,畢竟哥哥們經驗豐富,不像兒臣,要學得還有很多。”
他知道,經歷過司徒淵,司徒瀾一事,皇家眾勢力又必將達成暫時的平衡,但到底何時又起風浪,誰也說不準。
他告退,又去了韋氏那裡請安,不想韋氏那兒竟有客人,原是韋夫人來了,韋氏笑道:“你去了密雲縣,定是不負眾望,早先前就聽皇上說,這差事必定要派你去。”又問,“玉嬌可好?等歇息好了,快些帶熙兒來宮裡給我看看。”
司徒修道:“一切安好,過兩日定會來看母后。”
韋夫人在旁邊,目光在司徒修身上打量,相公說,將來這儲君大抵要落在司徒修的身上,可韋氏呢,卻一心覺得司徒淵還有機會。她想著搖搖頭,剛才她見過司徒淵,在不是記憶裡那個神采飛揚的外甥兒了。
難怪相公說,希望不大,還不如把賭注壓在司徒修身上,這樣不論哪邊得勢,總有個盼頭。她笑著與韋氏道:“一轉眼又要到端午,娘娘今年也去觀龍舟,我帶麗光過來與您瞧瞧。”
“是那個表外甥女?”韋氏想著終有一日能與兒子司徒淵一起出宮遊玩,滿心歡喜,笑道,“好,家人都帶出來罷。”
二人說得會兒,韋夫人才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