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與他分開那麼久,裴玉嬌又捨不得鬧彆扭了,心裡亂糟糟的,情緒有點低落。
司徒修放下兒子,摟她在懷裡:“我這次去,熟門熟路的,興許三個多月就能回來。”因已經經歷過一回,敵方的手段他都知,要對症下藥再容易不過,他把她腦袋貼在自己胸口,“所以你不要擔心,別胡思亂想的,安心養胎。”
她點點頭,手環住他脖子,把臉頰貼上去。
滑軟的肌膚像溫熱的豆腐,他笑道:“不生氣了?”
其實早就沒氣了,只是瞧見他這壞胚子,她忍不住跟他作對而已,她盯著他眼睛:“你得保證不要受傷。”
“我保證。”他低下頭親她的嘴唇。
一點點的從左邊親到右邊的唇角,極盡溫柔,奴婢們早就避開了,倒是熙兒兩隻手趴在親孃的腿上,直往上爬。司徒修剛剛吮吸到香舌呢,就發現一個小腦袋從兩人中間擠進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們看。
裴玉嬌笑著把熙兒抱上來。
司徒修皺了皺眉,不過想到就算跟裴玉嬌再親熱會兒,她這身子也不能敦倫,忍住一腔的慾念,他與兒子正色道:“為父要出遠門,你在家別惹事,知道嗎?不然小心本王罰你。”
裴玉嬌噗嗤笑道:“他那麼小,能惹什麼事兒?”
“他能惹的多著呢,纏著你讓你累了,你如今是雙身子,精力不比原先……”
裴玉嬌斜睨他一眼,哼道:“也不知道你跟他,哪個更喜歡纏人!”
竟然拿去跟兒子比,司徒修臉微微一熱:“本王一天才多久時間?”他咬牙揉了揉她已經圓起來的小臉蛋,“等我從鶴城回來,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纏人,那會兒,得有五個月了吧。”
五個月,什麼都能做做了。
裴玉嬌羞得啐他一口。
到得九月十九,他去宮中辭行,回來與她告別一聲便要領兵去鶴城,裴玉嬌抱著熙兒送他到門口。
秋風卷著落葉下來,旋轉著飄於地面,遠處蒼空連一片雲都沒有,她抬頭看向他俊美的臉龐,憂愁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要不我送你去城門那裡,這兒才幾步路啊。”
他笑道:“都終須一別了,那送多遠都一樣。”他伸手輕撫她臉頰,“別弄出這幅苦瓜臉,好像本王赴死一般,不是說了?定會早些回來,快笑一個。”
她勉強咧一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
他低頭親親她,聞了聞她髮間清香,說道:“我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她眼睛起了霧:“王爺也保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拿起熙兒的小手揮揮,“快叫爹爹,下回再見到,得好幾個月了呢。”
熙兒也感覺氣氛有點不一樣,輕聲喊了聲爹爹。
等到他背影消失,她才哭起來,小聲啜泣,跟熙兒道:“爹爹走了呢,怎麼辦,就只剩下你陪我了。”又想起肚中胎兒,“還有你小弟,可他太小了,還有大半年才能生下來。”
丁香勸道:“娘娘莫哭,王爺定然無事的。”
熙兒聽著,伸手碰到孃的眼淚,搖頭道:“娘,不哭。”
她又笑了,抓住熙兒的小手親親:“真乖。”
她抱著他往上房去。
丁香怕她在府中孤寂,問道:“要不,娘娘去裴家住住?”
“不去,我就在王府等他。”裴玉嬌一口回絕,心想她已經沒有以前那樣膽小了,他不在府裡,她也可以做好王妃的,她道,“我要覺得冷清,可以請父親,妹妹過來玩的,不用去孃家。”
丁香便沒有再提。
司徒修去了鶴城,京都便只有司徒裕與司徒熠兩位王爺尚在管事,然而大臣們這陣子提議立太子的勁頭又冒出來了,摺子一道道的上陳,希望司徒恆成能早些定下儲君,好讓華國上下都安心。司徒恆成這日看過摺子之後,又是一陣心煩,猛地將摺子扔在地上,斥道:“一個個手伸得長,橫豎想管朕的家事!”
有時候他壓下去了,不到一段時間,舊事重提,這事兒就像頑疾一般,反反覆覆。
執筆太監伍業忙道:“皇上勿燥,身子要緊。”
司徒恆成呼呼喘了幾口氣,拿起案上的茶水喝。
平靜下來,他其實心裡也知,是該要立個太子了,畢竟幾個兒子,最小的也都有二十一,且他年歲已高,按照歷朝皇帝的壽命,能超過五十歲的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而他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