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樂在我懷裡熟睡的樣子,昨晚眩暈的那些片段,讓我的心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動。
在那些事情上,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我對於那些回憶,更多的是羞澀和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醒來之後,我發現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是我們之間有了共同的秘密。
我整頓了片刻,收拾了所有的東西,就帶著袁喜樂試探著走出房間,一點一點地遠離積水走廊,空氣好像毫無變化,但是我發現,已經沒有了那種讓我窒息的感覺。
我們走得很小心,我緊緊握著她的手,我知道我握著的不僅僅是一雙手,我握著的是一個我需要擔起全部責任的女人。
這也許是一種可笑的情緒,但是我知道,我現在可以為我握著的這隻手的主人,犧牲任何東西,而且我絕對不會後悔。
我根據自己稀薄的感覺,貼著牆壁一點一點地前進,是不是停下來聽聽動靜黑暗裡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死了,還是正潛伏著。
走過了一個岔口的時候,我猶豫應該先朝哪邊,但是袁喜樂卻抓著我的手,讓我去摸牆壁。
我摸著,就發現這個牆壁拐角的地方,有三道非常深的刻痕。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這樣在黑暗裡行進的。這些刻痕不知道是誰刻下來的,但是它的深度,足夠在黑暗裡依靠觸覺很容易感覺出來。
我繼續拉住她的手,在刻痕的方向轉彎,在黑暗裡繼續往前摸索,很快就來到了下一個岔口,我摸著牆壁,果然,在這個岔口的轉彎處又摸到同樣的刻痕。
有門,難怪之前在那麼暗的情況下,這個女的都能跑得那麼快,而且準確無誤地回到“避難所”裡。這裡環境太惡劣,沒有指引的話,自己實在不可能注意這些細節。
一路跟著刻痕,我們來到了一處房間門口,我不敢開手電,但是我感覺,這裡應該是我們當時發現她的地方,我和她弄掉了房間門口的木板。摸著發現上面出現了一個能供一個人透過的狗洞。
我稍微放下了心,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但同時感覺奇怪,為什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靜下來,四周還是聽不到一點動靜,說實話,這裡這麼安靜,我們一路摸索,對方一定能聽到我們。但是,他好像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這不符合常理,他如果要伏擊我們,必定要偷偷摸過來,為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做,難道他真的死了嗎?
心裡忍不住驚悚一驚,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
難道他是守株待兔,和我當時一樣,他等在一個我們必須進去的地方。
袁喜樂正想進入那個房間,立即被我拉住了,我拉著她後退了幾步蹲下來,出口在眼前,但是我一下覺得,這個房間裡充滿了威脅。
難道,那傢伙在裡面?
確實有這個可能,這條出路肯定他也知道,對於他來說,與其到處攆我們,不如等在這裡實在。
那一刻我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就在昨天,我設下了一個陷阱和難題,等著那個敵特來闖,我能想象他當時的糾結,但是現在,他把所有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還給我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幾乎和他一模一樣。
如果他躲在裡面,手裡有一把匕首,只要我進去就立即會被伏擊,但是,我不進去,沒發離開,。
這裡的木板十分的結實,沒有王四川的鐵棍,我也滅有辦法把出口弄大,爬進去幾乎等於送死,心中的鬱悶別提了。
猶豫了半天,只有冒險試,賭裡面一片漆黑。
我把拿下來的木板和幾個揹包都背到胸口,心裡拿著三角鐵,用雙臂撐著,面朝上爬了進去,一進去我用左手擋在自己面前,幾乎是貼地蹦著,幾乎感覺有人撲了上來。
然而等我爬進去翻身站起來,誰也沒有撲上來,我靜下來戒備,感覺裡面非常安靜。
愣了一下,我小心翼翼地打起手電,找了一圈,裡面什麼人都沒有,而一邊的牆壁上方,有一個被拆掉的通風管道口。
我有轉了一圈,確定沒有人,一下子覺得好笑,媽的,完全是自己嚇自己。
把袁喜樂叫了進來,我看到她熟練地踩著床鋪上去,爬進了通風管道,我也跟了上去。
通風管道還是同樣的構造,但顯然不是我們來時候的那一條,我們一路往前爬,很快前面出現了出口。
從另一頭的通風管道口子出來,我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