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浩軒臉色蒼白,語無倫次,初雪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種類似於同情的感受。
她搖搖頭,很認真的說:"莫先生——浩軒,我最後這麼叫你一次吧,我覺得其實你真的不用考慮那麼多,我們倆已成陌路,不管我們倆日後如何,和彼此都沒有一點關係,但朋友一場,我至少希望你過得不要太差。我記得你是一個很有野心,想要出人頭地的人,而且你也需要證明給你母親看,你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她養大你不容易,你好好加油吧!"
說著,她就按下了電梯按鈕。
莫浩軒聽著剛才那段話,心中只感覺到一陣淒涼。
他倒是寧願她罵他,諷刺他,數落他。
可是她心平氣和地跟他說話,倒是讓他愈發覺得,她是看透了他,再無一絲溫情。
沒有愛,也沒有恨。
莫浩軒狠狠的皺眉,"雪兒,別上去,那上面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很擔心你……"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強逼我。"
初雪莞爾一笑,"我有重要的東西丟在上面了,我需要去拿。"
"你最好還是別上去。"莫浩軒眼底的確有著深深的擔心。"我總覺得你現在上去不好。"
"現在又不是晚上,大白天的,不會有人強迫我的,你先帶著盛小姐去醫院吧,人命關天!"
初雪不由分說的走了進去。
她不想再跟莫浩軒說話了,她不想給他無謂的期望,再一次的說話,再一次的讓他堅定,她已經對他一點感情都不再有了。
電梯很快升到了9樓,她沿著走廊慢慢的憑著記憶朝著當初的包房走過去。
幸好她一向方向感超強,很快就走到了那一間叫做‘風月連城’的包房。
剛才的混亂似乎還在眼前,但此刻這裡一片寂靜。
初雪估計也是,剛才盛如萱撞到頭,不知道嚴不嚴重,那胖子肯定也不想惹事,早早跑掉了。
走廊裡空無一人,這種地方在白天大部分都在休息。
她走進了房間,也沒開燈,心想不驚動別人比較好,伸手輕輕在那床上摸著,摸著突然眼睛一亮!
是了,就是那塊玉!
那塊玉的紅線系的太久,有些鬆了,估計是剛才在床上翻身的時候,斷了,幸好沒有丟。
初雪把玉放在手掌心裡,似乎在對媽媽說話,"媽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一定要在天上過的開心快樂。"
玉很溫暖,就好像媽媽的手。
接著,一回頭就準備出門。
突然,在黑暗中一雙毛茸茸的大手無聲無息地,伸了過來!
就好似黑暗中的毒蛇,猝不及防的就把初雪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那一瞬間,初雪的心整個都緊縮起來,好像墜入了一個無底深淵!
她張嘴,想發出大聲驚叫,但竟然叫都叫不出來!
這種感覺,似乎似曾相識!
她腦海中突然看見了一個場景!
那個場景,之前被她忘記了,但在這黑暗的房間裡,感覺到背後有人沉重的呼吸聲,感覺到一雙醜惡的手摟住自己,那段記憶,又好像從地獄裡一般,浮了起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對了,是兩年半以前,她還在法國的時候……
初雪的眼前一幕幕,記憶走馬燈似的紛至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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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半以前。
來法國的第一天,她剛跨進法國謝家的門,她的姐姐謝初薰便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站在二樓,給她丟下了一個花瓶。
謝君豪,那個她所謂的父親,擋在她身前,仰起頭來無奈的道:“薰兒,你幹什麼呢,這是你妹妹!”
“妹妹?我可沒有這種低賤的妹妹!”
謝初薰輕蔑的吐出一口唾沫:“爸,我可告訴你,你要安排這個賤丫頭,就在外面住酒店,或者找個農民的房子,不要到我這裡來,我可是鼻子很靈的,不想聞到她身上的臭氣!”
謝君豪蹙起了眉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被自己嬌慣懷了,但是,他現在才是謝家真正的主人,他的正室妻子雖然給了他無數的援助,但是現在整個謝家是他一手擔起來的,更何況,他的夫人,謝初薰的母親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身體不好,現在更是重病纏身,一年到頭都住在療養院裡,基本上都不能干涉他的什麼內務。
謝君豪現在自己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