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碰她,我要誰的命。”
初雪正在跟豬頭男僵持,突然電梯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初雪一愣——靳霆不是走了嗎?他不是在她面前撂下狠話,一轉身離去了嗎?
他還回來幹嘛?
靳霆逆著光,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只聽見他再重複了一遍:“給我放開她!”
豬頭男被這氣勢震住,後面跑過來的保安也停住了腳步。
“你是什麼人?!”豬頭男不服氣地大吼。
“聽著,如果你再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現在就電話你們總公司肖總,你馬上就可以捲包袱走人。”
“肖總?地鐵總公司的一把手……”豬頭男臉色立即變了,“好好好,我放開她……”
“滾回你辦公室去。”
豬頭男趕緊招呼兩個保安瞬即撤離了。
初雪卻冷冷地看著靳霆:“你回來做什麼?”
“我是給你去買碘酒跟紗布了。”他晃了晃手裡的小塑膠袋,裡面果然是藥水跟紗布。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下來。
初雪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烈地顫抖了一下,咬了半天嘴唇才蹦出一句:“你把藥放在這裡,你走吧。”
“彆嘴硬了,看你的眼睛紅的……”
靳霆微微嘆了口氣。
他剛才只是撂下狠話,走出一步就後悔了,心想她摔成這樣,必須得先上藥。
雖然她嘴上說的那麼難聽,說自己從來沒有感謝過他,可是她的眼睛那麼紅,她哭了,是為他嗎?
他不想再去計較了。
她的眼淚就好像武器,把他所有的憤怒全都軟化了。
他彎下身,半跪在電梯上,取出紗布,剪好,又給她用碘酒消毒,一邊慢慢的說:“你呀,我簡直就要當你的家庭醫生,專治跌打損傷……看來我得每天都帶著紗布、碘酒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