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相可真夠嗆!
他睡得這麼難看這麼醜,他的下屬們知道嗎?
雖然心裡罵了無數下,卻又不能說些什麼,她只有把自己身體縮到最小,希望這幾個小時趕緊過去。
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然也睡著了,而且睡得還很香很甜,沒有做什麼夢。
直到她被一陣尖銳的鬧鐘鈴聲響起,整個人直直的要跳了起來,卻又發現自己的身上還搭著一隻手臂。
初雪驚嚇了半天才想起昨晚是怎麼回事。
她的鬧鐘調的是九點,這幾天雖然沒有上班,可是她也從來不是個賴床的人,生物鐘超級準。
鬧鐘依舊在那裡一遍又一遍呱噪的響著,而身邊的靳霆只是微微蹙起眉,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呻吟,似乎並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初雪心中不由得大倒苦水,這可怎麼辦,他要不願意醒來,自己要怎麼樣把他弄走啊!
她正在那裡天人交戰,突然聽見靳霆懶洋洋的聲音在旁邊傳來:“你還不把那鬧鐘關掉!小心我一腳就把它給踩扁!”
“哦!”初雪得了令,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床邊把鬧鐘按掉。
看見靳大總裁依舊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雙眼微微眯著,開了一條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幾點了?”
初雪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像個伺候老爺就寢,還被搶了床,還被當做人肉枕頭枕了半晚的丫頭呀!
心裡有些氣鼓鼓的,語音就不自覺的露了出來:“九點!”
“九點?”靳霆的星眸依舊半張半閉,隨意道:“才九點,還可以繼續睡。”
說著,那雙晶瑩璀璨的眸子似乎又要閉上,彷彿他困得很,而這裡,並不是夏初雪小小簡陋的蝸居,而是自己寬大豪華的套房一般。
初雪壓抑下自己想發飆的念頭,走到他身邊用盡量客氣的口氣問:“靳總,您早上不用去公司嗎?”
靳霆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把腿伸直,卻發現這張床的大小根本不容許他把腿伸直,眉頭也帶了一絲不高興的神色:“只有像你們這種最底層的小職員才需要按時去上班,如果我連一會兒都不能走開,那我花錢請你們這些人做什麼!”
初雪張口結舌:“可是你躺在我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
靳霆慢慢直起身子,靜靜的看著初雪,又微微彎下腰去撫平自己襯衫上的皺褶。
初雪以為他要起床了,高興的等待著他下床,卻誰知他一點也沒有起床的意思,反而抱起了她的枕頭,枕在自己的身子後面,靠著她的床對初雪下令:“到我的外套裡,把煙跟打火機拿過來!”
初雪心不甘情不願——喂,我真的是你的丫頭嗎!說起來你明明也是隻給我開了一份工資,還要我做兩份活嗎!
她老大不高興,但也不能表現出來,伸手到他外套裡,果然裡面有一盒煙,煙的牌子她不明白,只覺得盒子漂亮極了,像是藝術品,而打火機是黑色,不知道什麼質量製成,隱隱約約間反射著幽靈的光輝。
她沒好氣的將兩件東西丟在床邊:“喏,你的!”
“給我點上!”他說的理直氣壯,還翹起了二郎腿。
雖然姿態依舊是那副邪魅炫酷拽總裁的模樣,但是他渾身的高階大氣上檔次打扮跟初雪床上的小碎花床單形成一種非常奇妙的對比,看的初雪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笑什麼!快給我點菸!”
聽見大總裁的命令,初雪也沒辦法,夾出一根菸,塞進靳霆嘴裡。
靳霆不高興的蹙起眉:“這麼重幹嘛,你是要痛死我嗎!”
“我……我沒這個意思!”初雪只有做小伏低,開啟打火機,一簇有藍色火苗緩緩升起。
她將它湊到菸頭上,一陣濃郁的香氣漂浮了出來。
初雪向來最討厭吸二手菸,但是,這一口二手菸的味道卻竟然有讓人迷醉的功效。
不知道是哪裡產的菸葉,想必一定很貴!
靳霆靜靜的吸了一口煙,看見面前的初雪,忽然用手指把煙夾開,淺淡一笑,對著她噴了一口煙。
初雪猝不及防,被嗆得連連咳嗽,怒道:“你幹嘛!”
“你不是覺得這煙很好聞嗎?我讓你再多聞聞!”
“我……我又沒說!”
“我從你那小樣的表情裡都能看出來……”
靳霆繼續抽他的煙,揚揚眉:“喂,給我去弄早飯去!”
“我這裡沒有早飯!”初雪板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