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傳聞說曾有不識相的八卦小報記者在他神秘宅邸旁邊架上攝像頭,拍到了他不想讓人看見的照片,隨即這個小報記者就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半絲痕跡!
當然,最可怕的傳說還不是這些!
初雪記得三四年前,曾經看見財經新聞上有關於靳氏叔侄相爭的報道。
靳霆的父親靳鵬從二十來歲起,掌管靳氏三十年,成績斐然。
他身為長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跟兩個弟弟。
即使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長子繼任家族企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靳鵬很疼愛自己的弟弟們,特別是幼弟靳雲,靳雲年輕時貪玩不學無術,惹出一堆是非,靳鵬便將他安排到了靳氏董事會,分給他一部分股權,不需要怎麼花力氣工作也有大筆紅利。
但隨著靳鵬的身體慢慢變差,臥床不起,靳雲的野心竟是一天天膨脹起來。
在靳鵬生命的最後兩年,靳雲不但用盡所有手段拉攏其他董事意欲架空即將繼位的靳霆,將他排除在專案控制權與人事大權之外,更是買通媒體散佈許多靳霆偽造學歷,品行不端,私生活混亂的花邊新聞,說他完全無法勝任新一任的繼承人。
但在這整個過程中,無論外面輿論如何對靳霆不利,他永遠是一句話也不說,面對媒體,雲淡風輕,無可奉告。
就在靳雲以為自己無往而不利之時,他手下的幾條產品線因為過於急功近利,市場份額劇降,而靳霆控制的產品線則是穩紮穩打,佔據了最大銷售份額。
而那些支援靳雲的董事也紛紛神奇地染了疾病,無法正常工作,一夜之間,靳氏大批股份被一些神秘投資人收購,坐穩董事會多數席位,而這些人只聽一個人的號令,那就是靳霆。
這一場戰爭最後結束在靳鵬的葬禮上。那一日,靳雲剛剛在靈堂祭拜完畢,出來便有警察客客氣氣地等著他——“靳先生,我們從您的住處查出毒品XX克,已超過量刑標準三倍,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這世上,你可以鬧醜聞,你可以玩女人,包二奶,但是隻要跟毒品沾上了邊,那便是不得翻身了。
更何況,在靳雲被收押之後,還挖掘出他對實權官員行賄以控制靳氏王牌產品線等等訊息……
靳雲就這樣消失在公眾視野裡,有人說他已墜樓身亡,也有人說他被關押在了永不見天日的地方,這位上任總裁疼愛的弟弟,就這樣輸給了自己才不滿三十歲的親侄子,靳霆贏得極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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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初雪不知道為什麼想起這些傳聞,心頭不由得顫顫地,有些害怕。
這個男人手段之狠辣果決,遠遠超過同齡人數倍。
他連自己的親叔父都毫不留情,又何況其他非親非故之人。
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但靳霆眼眸中那抹殺意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深極深,讓人難以琢磨清楚的笑意。
他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龐,又輕輕的摸了摸她那豐滿潤澤的紅唇,喃喃地問道:“寶貝,怎麼,怕了?”
“沒……沒有。”初雪搖頭。
“不要怕,那是對傷害我弟弟的人,不是對你,知道嗎,恩?”
初雪總覺得這句話裡面有種怪怪的味道,是她想多了嗎?
靳霆突然伸出大掌,將初雪的小手揉進手心裡,他的手掌大大的,手心乾乾的,很暖。
初雪反射性地要推開,卻被他牢牢握著不放!
“你……你幹嘛……”
“我是覺得你的手很適合我掌心的弧度。”他眸心一點柔光,說的似乎很是認真。
“……我當不起。”
“我覺得你當得起。”靳霆又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緊接著,他便將初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初雪一愣,便發覺自己手指尖,正好握住了那隻古舊的硬幣……
靳霆緩緩地說:“夏初雪,我弟弟送給我這隻護身符的時候,笑得很燦爛,說它有靈性,能夠保我平安,可誰知卻未能保他自己的平安!知道他出事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時光倒流,我從沒收過這護身符!我願意用自己的平安,來換他的平安!”
初雪心一痛,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媽媽。
小時候,媽媽總是帶著她去廟裡燒香許願,有時候自己會問媽媽許了什麼願,媽媽總是說希望雪兒有個好歸宿,哪怕就是自己少活十年,也願意。
媽媽啊,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