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然的兄長許嘯天更是力行改革,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手段太激進,也得罪了許多既得利益的老人,差一點被反對聲浪弄到倒臺。
幸好那時候靳鵬跟許嫣然感情還好,幫許氏搞定了幾個大專案,也確立了許嘯天的地位。
之後,許嘯天的兩個兒子還算成器,在S城也算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
“你想幹什麼?”許嫣然的聲音乾乾啞啞的,就好像一個字一個字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的一樣。
“我不想做什麼。”靳霆的唇緊緊地抿著,眼眸中有著颶風來臨之前的肅殺,“母親,我可以這樣對待我的親小叔,也可以這樣對待我的親舅父,許嘯天前陣子在金融風暴中欺詐發行股票,導致了幾十萬股民損失,不少人傾家蕩產,跳樓的都有,許嘯天以為找了王副市長就可以擺平一切,卻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我告訴你,現在有人正想搞他,如果我願意,我可以在最後關頭推波助瀾,那樣他就算能活到一百歲,估計剩下的日子也要在監獄裡度過。”
“你!”許嫣然的臉扭曲了!
許嫣然在家裡是么女,跟大哥許嘯天感情不錯。
後來她跟丈夫不睦,經常回孃家小住,許嘯天也看在靳鵬幫助了許氏不少的份上,對這個妹妹是極盡全力地籠絡,只是要她不能離婚,千萬不能離婚!
可以說,許嫣然對孃家還是相當不錯的,即使在跟丈夫關係名存實亡的時候,她也打著靳氏夫人的旗號,給孃家謀了不少好處。
現在靳霆警告她如果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就搞死許嘯天,她當然也知道這些事情哥哥的兩個兒子肯定脫不了關係,到時候許氏全部就完了!
靳霆太瞭解她!她什麼都不在乎,可是除了靳楓她在乎的就是自己孃家!
女人,總是很難背棄自己孃家的!特別是當自己在夫家不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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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嫣然的嘴唇顫抖著:“靳霆,你好狠!”
“我狠?你作為一個母親,一個老夫人整天想著怎麼害自己家裡人,還有臉說我?你告訴我,你的毒藥哪裡來的?我不信你有這種本事搞得清楚這些複雜的化學物品,是誰幫助了你?”
許嫣然攤開手:“都是我自己搞出來的,我在網上找了幾個化學專業碩士生,給了他們一人幾十萬,在實驗室裡偷了東西,送到療養院的牆角下,然後叫了一個醫生幫我的忙,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靳霆你明白得很。”
“哪個醫生?”靳霆的目中似乎要蹦出火花。
“叫做什麼克萊爾。”許嫣然眯起眼睛。
“帶克萊爾醫生上來!“靳霆聲音極陰狠。
很快,一個四十幾歲,看起來忠厚老實,矮矮壯壯的醫生就被帶了過來,看見許嫣然,眼裡露出絕望的光芒:“老夫人,你竟然把我出賣了……“
許嫣然閉目不言。
靳霆惡狠狠地踢一腳,直接踢到克萊爾的腿骨!
克萊爾痛呼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你就是這樣吃裡扒外的?我每年給你們療養院捐多少錢,你竟然要害我親密的人?”靳霆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腳踝骨頭上,所有人都能聽見骨裂的聲音,以及克萊爾殺豬般的慘叫,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克萊爾痛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來:“靳先生,我也沒辦法啊,我在醫院裡一直被人壓制,前程堪憂,兒子還在外面吸大麻……我,我需要錢……”
“你要錢,不要命是嗎?”靳霆想到宿霧也許永遠都要坐在輪椅上,又想到萬一那毒藥是初雪喝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眼中就好似蘊藏了地獄一般,又惡狠狠地用手肘朝他的背部一擊!
克萊爾的嘴角吐出了粘稠的鮮血!
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病床上的許嫣然雙手交握,神情平靜,好像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初雪想去勸阻,但還是決定先不要開口。
壞人做了惡,就應該受到懲罰。
而且現在靳霆明明是在殺雞儆猴,事實上是在給許嫣然這個老夫人看看厲害,克萊爾叫得越慘,對老夫人就是越強的震懾。
她沒必要在這時候惹他不高興。
可是地上的血跡還是令她喉中湧起一股血腥……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原本溫馨的日子,要有毒藥,還要有鮮血?
靳霆還沒打過癮,正要再來一腳,一個清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