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輕輕地在她嘴角咬了一口，不痛，卻令她猛地一驚，全身都繃緊了：“你真壞！”
“壞？哪裡壞？”他握住她的手，纏在他的腰上，在她耳邊輕喃，“是上面，還是下面？“
她的臉登時不爭氣地紅透了：“不理你啦，走開……”
“你也捨得……”
說著說著，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了她的衣領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兩顆釦子在他的指尖剝落，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舌尖已經鑽進了她的嘴裡……
這個時候初雪突然要直起身來，臉憋紅了：“你關門沒有……”
“關了啦，你以為我是你……”他不依不饒地按著她一直吻，舌尖好似調皮的小蝌蚪鑽來鑽去，花樣翻飛，在她柔軟的唇舌之間又是吸又是吮，嘖嘖有聲，貪婪得好似一個餓了很久的孩子。
“你幹嘛啊……”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又覺得癢癢的，一邊細細低喃一邊笑。
“我是在想為什麼你的小嘴巴這麼……好吃啊……”他好像品嚐美酒那樣用舌尖攪著，又用嘴唇品嚐，逗得她咯咯直笑……
酒紅色的窗簾半遮半掩，窗外的一輪圓月，跟漫天的繁星，似乎都在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有情人的依偎甜蜜。
過了一會兒，靳霆突然放開了她，坐起身，正色道：“好了，吃飽了，我要走了。”
“真的要走？”初雪有些訝異地直起身來，扣好胸口的扣子，理了理髮絲。
心口還砰砰跳得厲害，被他那樣細緻綿密地吻著，感覺自己化成了一團水，卻沒想到他竟然捨得要走……
難道，是剛才哪裡還讓他不滿意了？
或者，是反應不夠熱烈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楚楚可憐地抬起眼睫毛看他：“你……你確定？”
“你們女人真是口是心非呀。”靳霆輕輕地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剛才不知道是誰，還像攆瘟神一樣非要我走……”
她扁扁嘴，沒說話。
靳霆微笑著，拿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初雪鬢邊的汗珠。“其實我本來就不想在這裡跟你過夜的，你可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你坐了很久的飛機來到這裡，應該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再來看你。”
接著他又想了想，從外衣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給你看我今天來看你的目的，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是來吃你豆腐的。”
“什麼啊？”初雪訝異地伸出手，開啟來一看，竟然是個精緻的小盒子，是一瓶眼藥水，淡藍色，讓人很舒服的顏色。
她抬起頭看他，不解，“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我看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前段時間又忙，剛才都看見你眼裡有紅血絲了。你一走我就去問有什麼眼藥水是治療紅血絲最好的，他們說這個瑞士產，無防腐新增劑的，你放心用吧。”
他將眼藥水輕輕地放進初雪的手心裡，接著又伸出大手把初雪的小手握成拳輕輕地握一握。
初雪的手很小，他的手掌很寬，她的小手在他的手心裡妥投貼貼，就那麼很自然地融合在一起。
手掌裡面是暖意，心裡卻更暖。
初雪自己都不知道眼睛裡有紅血絲，這幾天都關注著他的安危，哪有時間跟心情照鏡子？
她自己都忽略了的事情，卻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今晚他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卻還是沒有真正碰她。
記得此前每一次他都是用強橫來迫使她屈服，一次又一次，雖然最後他還是會疼愛她，憐愛她，但從來沒有見他這麼剋制過。
而這份剋制，意味著尊重，和——更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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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走了啊。”靳霆站起身來，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12點半。“這麼晚了，快點睡，不然打你屁屁。”
“可是，剛才你一直在這裡，我還沒有來得及洗頭洗澡呢……我要先去洗個澡。”她分辯著。
“不用洗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起來再起，反正我不會嫌棄你，酒店也不敢嫌棄你，乖，快點睡吧。”
“那好吧。”她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黏黏的鼻音，撒嬌似的，格外令人眷戀。
靳霆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戀戀不捨，但依舊披好了外套，大步走向門口。
初雪似乎是在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光著腳：“咦，你的鞋呢？”
“鞋？脫在外面了啊。”靳霆微微笑，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