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著藍白色相間病號外套,卻彷彿穿著巴黎優雅時裝一樣閒適自得地坐在那裡的男子不是靳霆又是誰?
“是她?”
“是他?”
方才和徐鼕鼕說話的男子跟徐鼕鼕兩人同時把目光轉向了靳霆跟初雪,徐鼕鼕雖然醉了,腦瓜子卻還清醒得很,立即意識到了什麼,首先當仁不讓地嚷起來,“雪兒小公主,這就是那個靳霆吧?這個狼心狗肺,變態,折磨女人為樂趣的惡魔,看我不替你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著,徐鼕鼕就“跐溜”一聲從莊凌鈞那邊,轉向了靳霆那邊,沒頭沒腦地衝著靳霆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靳霆默然地看了她一眼,理都沒理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女人,接著繼續一雙星般的眸鎖定初雪:“夏初雪,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女人是誰?”
“她是我最好的朋…”朋友的“友”字還沒說完,徐鼕鼕已經凶神惡煞地嚷道:“喂,姓靳的,我在跟你說話呢,你不知道跟人說話要看著別人才是禮貌嗎?果然,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禮貌,什麼是尊重別人,以為自己有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就憑著自己高興毀了一個女孩子的前途,讓她一切都沒了,整天以淚洗面,怨聲載道,你這樣作孽就不怕遭報應嗎?”
靳霆黑著臉,也沒理徐鼕鼕,而是一雙寒光地眼睛看向初雪,“你對你的朋友就是這麼描述我的嗎?讓你整天以淚洗面?怨聲載道?”
初雪感覺自己背上都起了一層白毛汗:“沒有,我真的沒有……是她喝醉了,靳霆,不好意思,我帶著她先走了。”
“走什麼走。”靳霆一把推開車門,長腿跨出來,撥開徐鼕鼕,徐鼕鼕原本比一般女孩子壯,可是在靳霆一推之下就好像一個陀螺般滾到了一邊。
靳霆一把抓住初雪,“上車!”
初雪倔強道:“我不上車,我要跟鼕鼕出去。”
“叫你上車就上車,我跟你簽了合約的,任何時候都不能違逆我的話。”
“呦,還籤合約呢。”徐鼕鼕被靳霆一把甩開,差一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情不好,更加尖酸刻薄地大罵道:“靳霆,你別以為你有兩個錢,長著一張帥臉,就了不起了,你跟我家初雪簽了合約,你一個月給她多少錢啊?你看她全身上下穿的,提的包包,穿的鞋子,哪樣是名牌了?你的那些其他的女人,各個都穿金戴銀,住著別墅開著跑車,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們家初雪?她哪點配不上你?”
初雪在旁邊急得跟什麼似的:“鼕鼕你別說了。”
鼕鼕啊鼕鼕,你這張嘴啊!真會害死我啊!
靳霆冷笑:“我說這位小姐,這是我跟你好朋友的事情,跟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替她打抱不平!咋的了?不行?”
靳霆轉頭看向初雪,眉心一個結:“原來你也介意這些……名牌鞋子,包包,跑車……為什麼在我面前裝?!”
初雪甩開他:“沒有!”
莊凌鈞翹著長腿,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在旁邊吹了聲口哨,“呀,霆,今天好像挺好玩的,真是有趣的飯後消食活動啊,這就是那位夏小姐吧?果然,長得那叫一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比剛才那個拉小提琴的混血美女還要強上幾分,也怪不得你那麼喜歡。”
這聲音好耳熟!
此刻,初雪雖然被靳霆和徐鼕鼕纏夾不清,險些神經都崩潰了,可還是認出了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就是她今天打電話到靳氏,問是誰否了她的策劃案,那個冷冰冰地說她抄襲,說她名聲不檢點,又否了她策劃案的男人!
就是這個男人嗎?這個男人竟然和靳霆在一起,看上去還是很好朋友的樣子!應該也是某個紈絝公子吧?
那,難道,難道否決自己的策劃案,是靳霆背後指使的?
她越想這種可能性就越大。
靳霆如果有心要打擊她,就直接打擊她好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一手把她提到經理的位置,一手還好像裝作很栽培她,提拔她的樣子,另外一手,卻把一切都交給葉珊,讓葉珊隨意擺佈!
並且,還派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男人在暗地裡整她,靳霆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想到這裡,眼淚在初雪的眼眶裡打轉,小鼻頭紅紅的:“靳霆,你太過分了!”靳霆發覺了初雪的不對,冷聲道:“你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為什麼要上來?你算我什麼人?我是跟你簽了合約沒錯,但是,我可沒說一天24個小時都要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