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延續下去,我父親這輩子其實也不快樂,他對我母親是真的有愛的,愛之深所以恨之切,何況……我父親已經查出了肺癌,晚期,已經不超過兩個月了。”
靳霆與初雪默然無語。
這世上的恩怨情仇,到底哪一天才能罷休?
也許,只有當事人都化為塵土,一切才能結束吧。
臨走的時候,莊凌鈞衝著他們笑笑:“祝你們幸福,真心的。”
初雪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我其實覺得你跟葉珊很相配,你們都是那種自尊心很強,受了挫折會很痛苦,但是卻能說服自己接受一切,不再糾結,面對未來,重新站起來的人。其實,我還挺欣賞這樣的人的。”
莊凌鈞微微一愣,接著沒說什麼,自己離去了。
他坐在輪椅上的背影,依舊很挺直。
靳霆看了初雪一眼,調笑:“我沒想到你這丫頭還兼職拉皮條。”
“不是拉皮條,那是做媒!”初雪嚴肅認真地糾正。
“好吧好吧,夏媒婆……要不要我給你貼顆媒婆痣?”
“你才是媒婆!”
“好好好我是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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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因為上一次的婚禮已經讓二人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最後兩人並沒有再去舉行一次婚禮,而只是去民政局簡單的登記了一下。
民政局最近爆滿,所以等了一個多月,靳霆也沒有再出動自己的人脈,他現在變得低調了許多。初雪也覺得,反正兩個人已經血肉相連在一起,就算遲一個多月也沒有所謂。
但是即使這樣,在站在簡陋的臺子上,合拍結婚照的那一瞬間,初雪已經覺得無比幸福。
他們,終於成為了合法夫妻。
經歷了那麼多,陰謀,傷害,試探,痛苦,糾結,幸好,一切到了最後,都細水長流。
又是一個天清氣朗的下午。
靳霆與初雪二人徜徉在靳氏大廈前面的廣場上。
初雪的小腹已經很明顯,但面板比以前更好了,除了小腹其他的地方也很纖瘦,引來不少羨慕的目光。
靳霆微笑著問:“你還記得那一次的那個粉色心形氣球嗎?”
初雪啐他一口:“你做的那種無聊事情,還好意思說!”
兩人自然都想起了靳霆當年在氣球裡放了一枚TT的事情來……
靳霆臉上突然露出邪惡的笑意,颳了一下她的小臉:“好久沒用了……”
“滾!!!!”她惱羞成怒。
“好好好,以後也不用,反正還要繼續生,兩個,三個……組成一支足球隊!”
“足球隊你妹!我又不是豬!”
“對呀,哪有你那麼可愛的小豬!”
兩個人正在打鬧,突然旁邊默默走過一個男人。
男人穿得很樸素,黑色制服,黑色桀驁的短髮,帽簷很低。
初雪並沒有注意,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感受著小寶貝的每一次律動。
靳霆卻是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突然大步追了上去!
“怎麼了?霆?”初雪納悶地看著靳霆丟下自己,心裡有點不高興。
她大著肚子,也不好去追。
靳霆終於攔住那個男人!
“你是……”
男人轉過頭,沒有表情地看著靳霆:“我是前面那家超市的保安,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靳霆看著男人臉頰的淺淺疤痕,眼睛突然溼潤了:“非墨……”
“非墨?非墨是誰?”男人繼續迷茫空洞地看著靳霆,“我叫吳明,我是前面那家超市的保安。”
“你不記得我了嗎?你還記得宿霧、雲飛,飛花嗎?”靳霆執著地問。
‘吳明’淡淡地搖搖頭:“我不記得,我只是一個保安,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去上班了。”
回到初雪的身邊,靳霆的身體依舊在顫抖:“非墨沒有死,你知道嗎?雪兒?他失憶了,他現在叫做吳明,在前面那家超市做保安。”
“真的????”初雪又驚又喜,要趕到前面去看看那個黑色背影!
非墨,她的好朋友,靳霆最忠實的夥伴,那個總是低調沉穩,可靠得好像一座山,救了她好多次的男人!
她好想再見他一面!
但是卻被靳霆阻住。
“雪兒,沒必要了,他既然不想回到本來的生